直到新一轮的创伤药落到他腿上。
“嘶——啊!”
额头一滴豆大的汗滴落脸颊,旁边还分布着细密的汗珠。
沈枝眨了眨眼,涂抹完最后一处伤后,起身去拿冻伤膏。
“转身,趴好。”
傅思明听话地背过身去,扯过一个枕头趴在上面。
沈枝的动作丝毫没有一分拖泥带水,恨不得一次性倒上去抹完,脚底抹油跑路!
她滚烫的指尖落到傅思明肩背上那一刻,傅思明笑意更深。
沈枝浓密修长的睫毛颤动。
傅思明的皮肤滚烫,比她灼热的指尖要烫得多。
小主,
“嗯~”
克制中带着隐忍的叹谓响起。
沈枝觉得她的耳膜受到了魔音攻击,宛如恶魔的蛊惑,危险又窒息。
脑袋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眩晕。
沈枝的手抖了一下。
“傅思明!”三个字如鲠在喉,她喊不出来。
她有些恼怒,本该斥责他,却发不出声音。
傅思明没有回头。
他眸中燃烧的火幽幽暗暗,仿佛地脉有了缺口,从地心喷涌的岩浆再也堵不住。
放任下去,岩浆终将弥漫整座雪山脚下。
他渐渐弓起背,如同舒展筋骨的野兽,做着捕猎前的准备。
他微微歪过脑袋,短暂地凝视了沈枝一眼。
她在涂药,但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
手上动作凌乱有序,全凭肌肉记忆。
傅思明双手逐渐向内勾起,手肘撑床,肩胛骨硕大的肌肉隆起。
他粗重的呼吸稳而缓,收敛至极,像捕猎前几秒缩小自己存在感的野兽。
他很想开口问:“好了没有?”
但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此时一定暗哑低沉得可怕,他怕一开口吓到沈枝。
枝枝,你好了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思明脸颊的热汗顺着轮廓,汇聚到鼻尖,滴落到枕头里。
他绷紧的肌肉开始酸疼,沈枝温暖柔软的手在他腰部流连。
傅思明眼眸暗了暗。
他一点一点放低紧绷的身体,由手肘支撑换为腰腹与脊骨支撑,手肘平放,掌心松开。
沈枝涂完最后一处,迅速起身,疾步离去。
连药箱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