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
莫非是檀德台上,桓志下令追杀?
陈仲按剑回望,心中却也并不是多么慌张。
有方才这段时间的缓冲,他一身诸气,已然有所恢复。
众人注视之中,只见丁夏不疾不徐,来至近前,随后行有一礼。
“今日论道未果,诸君就此散去,岂无遗憾?”
这是……
追着来继续论道?
众人不由得再看石径,果然除去丁夏,再无他人。
你看我,我看他。
还是许靖打破了沉默。
他见丁夏来为陈仲作证,而后许季山等几名大修士都没有再问,便知道,陈仲所说,一定是真的。
如此,他也没什么可质疑的了。
只是有些心结,却并非简单能解。
许靖背着襄公矩尸身,红着眼睛,对陈仲深深一躬:“小子言语冒犯,恳请前辈海涵。如今恩师故去,小子当立冢守孝,不能跟随前辈聆听教训。”
这话一出。
周围众人也纷纷扭转了之前对许靖的看法。
忘恩负义,或许只是悲伤过度,激愤难当所致。
太玄一脉。
桓荣葬扬子。
襄公矩葬桓荣。
如今,轮到许靖埋葬襄公矩了。
为此而推辞了陈仲亲自指点的大好机遇。
这份“纯孝”,却也不假。
“也好,待你突破感应,便可寻我取回乐玄筇杖。”
陈仲对许靖点点头,然后就该丁夏了。
说心里话,陈仲对此次论道很失望。
除去王承先带来的些许关于“体用说”的惊喜。
其余的,乏善可陈。
丁夏的邀请,陈仲并不太想应下。
然而就在这时。
受伤不轻的王承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