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宫鹤眉毛微挑,用眼神询问臧松。
臧松双手抱胸,继续道:“以索罗为首的那一批国际游资,也就是之前围剿东泓的那一批,被团灭了。死法全都一模一样,骨头散架,七窍流血,皮肉却完好无损。除了脑袋左侧被插进一块炸弹碎片,就是伤你的那种。”
臧松深眸微眯:“是巧合还是……鹤顶红盯上你了?如果是后者,他这算是挑衅?示威?你的意外是他一手布的局?”
“可是不对啊。那些死人生前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第二天全部被媒体公开了,A国金融街被搅了个天翻地覆。敌弱我强,这是对你有利啊。他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对方目的,连钓都不知道怎么钓。”
臧松分析得头头是道。林宫鹤捏了捏眉心,这种毫无方向、手脚施展不开的感觉这么多年来只有当初要寻找鬼手那段时间里有过。
“先从明处的布局者查起吧。若他真的盯上了我必然还有其他动作,不需要我们主动去引他出来。”
明处的布局者,当然是指林宫鹤意外的获益方——林舆、国际游资,还有一个尚不明确目的但被抓了个现行的石靖。
臧松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提防着点儿,那可是鹤顶红。”
“放心,有家室的人了,我比你惜命。”
臧松:“……”
……
臧松离开后,林宫鹤换了身衣裳上了楼,走到嬴启孜的卧室前。
嬴启孜虽说早早躺在床上,可久久不能入眠。她听见林宫鹤的敲门声,本不想去开门,可又怕他刚苏醒不久,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林宫鹤敲了几下,等了一会儿,门依旧紧闭,正想迈步离开时门却打开了。
嬴启孜原本穿的是一件宽松的吊带睡裙,可起身开门时还是穿上了一件衬衫外套,扣子全部严严实实地扣上了。其实,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本不需要这么防备他。
嬴启孜淡淡开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动听:“有什么事吗?”
若她叫他别的称呼,他怕是又要纠正她,让她叫“阿鹤”了。可是她始终叫不出口,索性便省了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