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宫蝉竖起右手大拇指:“哈,有艺术的。”

嬴启孜无奈地扯了扯唇角。

她的字从小到大就没练好过,愁得从前爷爷每次一看见她的字就扶额。她唯一能写好的字只有她的名字,签合同练出来的。

不过没关系,圣雷克的老头们习惯了。

林宫蝉敛了玩笑,正色到:“嬴姐,奶奶那边没瞒住。她说快过年了,想来这边团圆。”

嬴启孜这才注意到,透过窗,对岸的黑白建筑已经被装点上了红色,家家户户都已经挂起了灯笼。

要是这些红色能分一点点在林宫鹤的双颊上就好了。他脸上病态的白无时无刻不在挑衅新年将近的喜气。

嬴启孜替林宫鹤续了营养液,俯身用棉签一次次地沾湿替他喂水。

“你问问他们到的时间,我回避。”

“回避?”林宫蝉蹙眉。

“我怕奶奶见到我会受刺激。”

林宫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了一个“哦”字,出门与奶奶通电话。

这个间隙,圣雷克的人刚好赶到。

那是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长相英俊,身材也好,还有皇室血统。

说起来年龄与嬴启孜差不多。纵然都是天才,可当年,嬴启孜是主刀,他还只是一旁观摩学习的人。

第一次观摩完嬴启孜的手术,他便被这个美丽的东方女孩深深吸引住了。

他们的文化从来都不含蓄,他准备第二天就去向她告白。

可是不巧的是,那是她在圣雷克的最后一台手术,从此杳无音讯。

直到前几天他听闻这位柳叶刀小姐又与圣雷克联系了,他时刻地关注着。所长告诉他找个靠谱的人去柳叶刀那儿取病例,即使他现在是别人口中少年成才的教授,职位直逼许多资历深厚的老教授,他还是亲自揽下了跑腿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