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房表姐虽然原谅了弟弟可还是再三嘱咐以后一定要注意别再当着小女孩的面喊错了，弟弟不解问姐姐为什么明明是亲姐弟却要以远房亲戚相称，远房表姐告诉弟弟家里女子日后长大是需要进宫为妃平衡朝堂的，而表姐不想嫁给他们南越那位色令智昏的皇帝……表姐告诉弟弟，爹娘宠爱表姐，也舍不得表姐进宫受罪，只能忍痛割爱花大价钱暗中将亲生女儿伪装成一户渔夫家的女儿，对外则是宣称他们亲生女儿因病故去，这才帮这位‘远房表姐’逃离进宫为妃的命运，爹娘担心表姐在贫苦人家受苦，每年还不忘寄去大量钱财用度补贴那户渔夫……”

白岳轩越听到后面眉头皱得越甚，也越发一言不发，白粥不知白岳轩在想什么，她没有去问，而是选择继续将故事的结尾讲完。

“弟弟和假山后的小女孩这才知道了一切真相，大抵是出于好奇又或是出于疑惑，弟弟问他大姐那为何爹娘要将二姐送进宫去，爹娘不会不舍吗，大姐事不关己地轻笑完后对着弟弟解释到，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总归是更宠些，什么最好的都想捧到她面前、她的什么愿望都恨不得一一满足；可第二个出生的孩子就不同了，没有了新鲜感和欣喜感，第二个孩子是注定要沦为家族牺牲品的……大姐还特意好心安慰弟弟，让弟弟不用担心爹娘不宠爱他，因为他是家里出生的第一个男孩儿，是被寄予厚望振兴家族的……也许是出于一时怜悯，弟弟多了一嘴，感叹到，那二姐也太可怜了吧，大姐却语气不屑回到，说谁叫小女孩自己命不好，她偏偏是个女孩儿，要是她命好托生成了男孩儿，那她的待遇就会是弟弟如今的待遇，爹娘只会想尽办法再生个女孩出来送进宫去，也轮不到小女孩进宫送死……”

最可笑的是，明明她的这位“远房表姐”也是女孩儿，明明她也是她爹娘的亲生女儿，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却心安理得将她身上的不幸推给了轻飘飘的“命运”二字，是她命不够好。

故事到这里就差不多是全貌了，那时的白岳轩听完之后第反应却觉得故事是编造的，这世上哪会有爹娘不爱自己孩子的。

白岳轩那个未能出世的妹妹虽然他爹娘对他甚少提起，可他却能感受到他爹娘失去孩子时明明痛彻心扉却还要在他面前隐藏起剧痛，他不觉得因为那是妹妹爹娘才会如此伤心如此绝望，就算那是弟弟，爹娘也会如此的。

白岳轩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故事是……是真实的吗？”

“真得不能再真了。”

“……”

白岳轩听后将目光放在了白粥身上，他盯着白粥看了一瞬，刚准备问白粥为何能肯定故事是真之时，望着白粥满脸凝重隐含着痛苦的表情，白岳轩脑袋突然闪过一个诡异念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