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司陪着她走入衣帽间,看她瓷白的手指在一列衣架上轻扫而过。
“谢屿司,我穿什么衣服好?”
男人坐在雪茄椅里,点燃一支雪茄,眉眼深深地看着少女:“穿你喜欢的,舒服的。”
何疏月回头看他:“那地方很冷吗?”
说冷也算不上,但确实也不暖和。
每年小年夜都是启盛年会举办的时间,按惯例,会在丽景酒店大宴会厅内举办。
但大宴会厅足有四五千平,楼空又高,京北年关又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节,哪怕暖气开得很足,但室温依然不高。
不少启盛女员工,为了在这一天出出风头,顶着几度的室温,依然身着露肩礼服,为此感冒的,每年都不在少数。
谢屿司刚刚故意没告诉何疏月要带她去参加启盛公司年会,就是怕她有思想包袱,而故意换上那种又单薄又拘束得让人难受的小礼服。
略思索,男人轻轻磕了一下烟灰,淡然道:“有点冷,七八度的样子。”
何疏月咂舌,她自从到了京北,算是彻底对低温服气了。
以前在港岛,什么时候见过雪啊,哪里知道零下是什么温度啊。
一听到只有个位数的温度,何疏月便把小毛衫牛仔裤和带绒毛的羽绒服通通拿出来了。
谢屿司看她那副生怕冻着自己的可爱小表情,嘴角不住上扬。
他按灭雪茄,起身,脱下西装外套,也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和何疏月同色系的V领开衫毛衣,套在衬衣外面。
何疏月略感诧异,这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黑西装的男人,也知道换个造型?
她立刻来了兴致,走过去,取下他的领带,解开最上方两颗扣子,又把他捋得很整齐的袖口上的袖扣取下,刻意让袖口敞开。
他本就有一米八八的个子,身材匀称,活脱脱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只是平时一言一行都透着古板,属于那种在人群中一眼望去,便觉得难以亲近的类型。
但此刻,在何疏月的“改造”下,他周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悄然瓦解。
何疏月很满意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欣赏自己的杰作:“这不是挺帅的嘛,欧巴!”
她只稍稍改动一下,谢屿司便立刻变成了轻熟风韩系帅哥了。
上身替他换了,她又去衣柜里帮他选了一条秋黄色长裤,他身上的毛衣是深蓝色的,秋黄色和深蓝色简直就是绝配。
她拉着谢屿司转了两圈,仔细打量了一会,这才扑到他身上亲了他一下,又轻拍他的面颊:“谢屿司,你这么帅怎么办,我都舍不得放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