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下意识的称呼,让何疏月瞬间红了脸,窘迫与羞赧交织,取代了原本的愤怒。
也不知道谢屿司有什么执念,每次都喜欢在那时候,强逼着她喊自己老公。
有时候被弄得受不了了,她也会松口,顺着他的意思喊。
但平时,她却从来没有在白天这样称呼过他。
陡然被他这么一提,她哪里还顾得上生气,脑海中闪现的全都是喊他老公时不堪入目的画面……
或娇喘,或低喃,或细细腻腻隐忍克制……
总之没有一次是正常的。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顺着耳垂滑到她的脖颈,吻了吻,轻声道:“朝朝,以后都换这个称呼好不好。”
何疏月这会脸上愠色全无,有的只是如火烧云般蔓延至耳根的红晕。
她推开谢屿司的手,似嗔似怨又似羞涩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即强作镇定,从他身上站起来:“看你表现咯。”
说完,她便走开了。
男人笑着看了看她的背影,从茶几上拿起那杯未曾喝过一口的咖啡,不疾不徐地追了上去。
*
在船上的三个月,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快过年的时候。
船已经从北冰洋驶回北海道了。
这几天,天气骤变,雪几乎就没停过。
海面风浪尤其大,何疏月已经完全不想到甲板上去了。
整日窝在船舱里,人也开始无聊起来。
下午,谢屿司在书房查看几份报表,何疏月端着一杯奶茶走了进来。
一看见她进来,谢屿司便转动椅子侧过身,并拢双腿,身子稍稍往椅背上靠去。
而何疏月则配合默契地走到他身边,熟练且自觉地坐在他腿上。
她把奶茶举到谢屿司唇边,笑道:“我自己煮的,你喝一口?”
谢屿司一向不爱喝这些甜腻的东西,准确说,除了茶、酒和白水,何疏月就没见过他喝别的东西。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杯中淡棕色的液体,从卖相上看,似乎还不错。
但眉心依然不自觉的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