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谢屿司,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
听到那些消息,也不是他故意而为,就算被人知道就知道他听见了那些秘密,那也得堂堂正正的。
更何况这惊世骇俗的消息一个接一个,自己的妹妹谢蓝伊居然暗恋自己的兄弟江离舟近十年?
他还有好多事需要去求证清楚,他还想等苏砚修出来,会一会对方呢。
可何疏月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这辈子还没这样丢人过……
居然和谢屿司一块,偷听人家墙角……
她越是拉,谢屿司越像界碑一样矗立着,她几乎要把对方的衣袖揉烂了……
带着一丝丝哭腔,何疏月可怜巴巴地威胁对方:“谢屿司,你要是敢这会去找苏砚修,我就不嫁给你了!”
她的面子就不是面子吗!
谢屿司垂眸,小姑娘的长发被一个鲨鱼夹轻轻夹着。
几缕发梢从夹子边缘调皮地溜了出来,被风一吹,挂在她的长长的睫毛上,显得愈发可怜。
那一瞬间,什么君子坦荡荡,什么君子求诸己,什么道之不行……统统都丢到脑后了。
他现在全然不要什么道德,什么风度,什么体统了。
谢屿司立刻蹲了下来,搂住何疏月,吻在她的眼皮上:“你已经是我老婆了。”
何疏月呜呜咽咽的:“你真是个老木头,你气死我了!”
她知道谢屿司在乎他的名节,在乎他的身份,在乎他从小到大被教导被灌输的儒家思想。
君子为道。
可是是有轻重缓急啊,他可以以后……
以后?
好像也确实为难了谢屿司。
要是以后再追究,那他趴墙角的事就成定局了……那谢屿司还能是那个温文绅士的老古板吗?
她抬头,斜斜看了谢屿司一眼,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样一个把教条刻在骨子里的男人,把风度气节看得比天大的男人,居然为了她的面子,把一切都踩在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