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何疏月全然只当自己是抱枕,是安全的堡垒。
在她眼里,躺在床上抱着,和平时拥抱并无不同。
谢屿司失笑,睡意全无。
怀中少女的呼吸渐渐沉了起来,月光洒在她如牛奶一样的肌肤上,隐隐透着光。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睡着的小人居然还挑起嘴角,轻轻笑出了声。
谢屿司没忍住,手指顺着她的鼻尖滑到唇角,又俯身,轻轻贴了贴。
也许亲吻的动作有些发痒,少女扭动了一下,伸手环住了谢屿司的腰。
自然,脚也不老实起来,搭在他的腿上。
就像命门被锁住一样,谢屿司立刻僵住了。
寂静的古堡忽然传出一声轻笑,是男人的自嘲。
他的身体已经很疲倦了,但大脑却越来越清醒,兴奋。
怀中少女与她平日的乖巧全然不同,竟然那样顽皮。
只半个小时,她就在男人怀中挪动了好几次。
她每动一次,就要牵扯到他身上的被褥,空气中凝聚着的少女独有的幽香也被打散,频频扰乱他的思绪,心神。
那种极力忍耐,到了克制的临界点,颇让人无端生怒。
谢屿司把少女从自己怀中一点一点剥离开,可才推开她的手,少女轻声呢喃,似十分不满。
男人无奈一笑,只好又把人搂进怀中。
黑暗中,那双眸子就这样睁着,一直盯着什么也看不清的天空。
但这一晚,何疏月睡得很好。
*
摄影团队一大早就来到古堡里。
给何疏月上过妆后,妆造师从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中,取出一件长袖心形领口的大蓬裙。
裙身用无数钻石和欧根纱营造出极致梦幻的感觉,层层叠叠的薄纱和手工蕾丝编织在一起,就像云雾缥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