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某种不能言明的情绪,正色道:“但你在我面前,想什么样都可以。”
面前的少女似懂非懂,轻轻“哦”了一声。
那乖乖的一声回应,就像猫儿挠进了他的心底,他极力克制翻腾的血液,绝不能再让何疏月感到厌恶,他努力让自己看得正经些:“朝朝,你不应该这么快答应我的,你应该让我花更多的心思,再去布置一场更豪华,更浪漫的求婚仪式。”
听见这话,何疏月面上染起酡红,又紧张又羞涩,手脚不知要怎么放才好。
刚刚全凭一时冲动跑到谢屿司跟前,主动告诉对方,自己愿意和他结婚,就想恨嫁似的。
偏偏那会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不知羞。
但现在,她又觉得谢屿司说的很有道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是吗?
她应该有一场浪漫的求婚仪式的。
可那是她自己错失掉的,错过了就是错过,该她承担的就要自己承担。
她手指搅着衣角,柔声道:“烟花已经看过了,够了。”
何疏月的声音很轻,很软,沁出蜜一样的甜意,她就那样乖乖地站着,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扑扑地眨着。
这样的何疏月实在太乖了,乖得让人想犯罪。
谢屿司只觉得自己再多和她聊下去,只怕近三十年几乎变态一样的自控能力,就要就此作废。
他几乎要压不住想把人拉进屋内的冲动。
喉结重重一滚,他的声音带着沙哑:“那我明天和你一块回一趟何公馆,向你父母提亲,可以吗?”
这种事情,还要跟她商量吗?不是应该男方决定吗?
怎么这么古板啊……
这样太让人羞涩了。
她偏着头,望向地面上细碎的小石子,面色绯红,声音几不可闻:“你决定就好。”
谢屿司笑望着他,举止愈发绅士,像个老干部似的,他抬手指了指隔壁的小洋房:“行。”
隔了几秒,他又道:“你回去吧,夜晚露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