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灭手机屏幕,埋怨道:“你弄成这样,也不说,我都没看见……”
果然如谢屿司猜测,小姑娘没看见。
但又正如何疏月所言,他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发给对方呢?
不过他一向善于总结,立刻反省道:“那我以后直接发给你,好吗?”
看谢屿司态度诚恳,何疏月心情放霁,面色温和了许多,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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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屿司默默在心里总结了一下,不能不理她,但又不能给她压力,有话不能拐弯抹角,得明说。
小姑娘还挺好揣度。
他好像也越来越知道,何疏月生气了,要怎么哄。
谢屿司勾着嘴角:“那我们这算和好了?”
何疏月颇感无力:“这种事……怎么能问出来啊……!”
但又担心这块木头会真的不明白,认真解释:“女孩子只要愿意跟你说话了,就是和好了。”
谢屿司笑着点头,在心里默默记下,和好了也不能问,得哄着她愿意跟自己说话。
总结完毕,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觉得有潜在风险,严肃了起来:“朝朝,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看他忽然挺直腰背,大喇喇伸着的长腿也收敛了回来,何疏月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她望向谢屿司,咽了咽唾液:“您说。”
谢屿司看她那拘谨的样子,莞尔:“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忽然发现,我用了快三十年的形式标准,或许要改一改了。”
从他出生起,他就被寄予厚望,谢家长子,章老的第一个外孙,从小到大,多少双眼睛盯在他身上。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牵着着多方势力,又有多少人,把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反复观察着,只求伺机讨好,取巧。
在他的世界里,几乎从来没有过询问,只有决策。
他也极少将情绪泄露在脸上。
在他这样的位置上,若是心思全都被人看清,那绝不是一件好事。
让别人琢磨不透,才是生存必须的法则。
可是,对何疏月,不行,他不能把同一个错误,再犯第二次。
“之前答应过你,要顾及你的感受,不强迫你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