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生气得有些狠了,他无奈一笑,放下手中iPad,拉开车门。
六月底的港岛,太阳晒在身上火辣辣的,让人生疼。
何疏月从冷气房里出来,才在路边站了几分钟,她就觉得脸被晒得发烫起来。
但她宁可在路边犟着,也不愿意钻入盈满冷气的豪华商务车内。
“我不上车了,麻烦你跟谢先生说一声,我还有别的事情。”
她不想把难堪放任地展示在司机面前。
身后,一尘不染的牛津皮鞋从车门伸出,踏在被炙烤过的油柏路上,这大概是这双六位数的手工皮鞋有生以来最煎熬的时刻。
谢屿司站定,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西装外套,噙着笑望向何疏月:“生气了?”
整整十天没见,不知为何,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何疏月只觉得自己鼻腔泛起酸意。
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这个人真的好无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来去去都是他说了算,自己就像一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狗!
她没回谢屿司的话,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但她步子迈得再快,又怎么及得上男人的脚步。
才走了两步,她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她想挣脱,但又顾忌身处在大街上,动作幅度不敢夸张,只好用手指一点一点去掰。
但那点力气,对谢屿司来说,就像挠痒痒。
“朝朝,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生气!你放开我,谢先生!”哪怕逃不掉,但何疏月依然倔强地偏着头,不去看他。
明明那么生气,但不知怎么那么不争气,在听见谢屿司温柔的一问后,何疏月还是没忍住,鼻腔泛酸,眼泪滑落了下来。
谢屿司无奈叹气,稍稍用力一带,何疏月被动地被他搂紧怀中。
多日不见,何疏月似乎清瘦了许多,原本就不堪一握的纤腰,现在更是连用力都不敢,生怕一碰就碎。
只是她身上自有的淡淡玫瑰香味,还是那么勾人。
理智没法对抗欲望,搂着少女的手,与他意愿相违背地下意识紧了紧。
“没生气那为什么要跑?”男人的呼吸贴着她的耳垂,丝丝缕缕的刺破她耳边空气,连带卷起一股气流,就像猫儿的尾巴轻轻拂过。
“我走我的,与你何干?”哪怕人已经被对方禁锢住了,但何疏月嘴上却半点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