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睁眼,手肘后支,半撑起身子,在她腮边偷了个香:
“迷信,大人吓唬小孩的,你也信?”
虽说他从不信鬼力乱神之说,但或许这话是沈玄清说的,所以他记忆犹新。
他低“嗤”一声,生性凉薄么?
或许吧,凉薄之人才能竖起坚硬的外壳对抗生身母亲,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堪当母亲二字。
两个大男人各自沉默了片刻,直到床上的人手指头动了动,边城这才启唇问道:
“你爸呢,怎么没见他过来?”
李道垂眸,双手绞握,语气极轻:
“他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
边城转身去冰箱里取了瓶水,丢给他一瓶:
“呵,自家老婆躺床上也不露面,端茶倒水,洗衣叠被倒是记起来付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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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边城和付敏不对付,但有血缘关系的羁绊,他也或多或少从付敏口中知道了些许继父的动向。
车轱辘话总结一下,是个眼高手低,动辄就想投资这个,投资那个的伪“资本家”。
好在对方温柔体贴,付敏提到他的时候,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自母亲第二个男友想弄死边城以后,付敏过了将近半年的独居生活,目前这个继父是她在边城拿回第一份工资时交的。
男人有个儿子,付敏却心甘情愿为父子俩当牛做马,边城恨其不争,除了必要的身体检查以外,极少主动与她联系。
起初,再婚家庭的光景还不错,付敏沉浸在老公的温柔乡和继子成长的喜悦中,对边城的印象也渐渐模糊。
后来,李道出了车祸,老公投资失利,她这才记起还有边城这么个亲生儿子。
李道拧开矿泉水瓶盖,抿了一口:
“不是,我爸他对妈挺好的,只是......他最近确实遇到了棘手的事,抽不开身,所以才没来。”
边城低“哼”一声,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不关心他对她怎么样,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只知道付敏在疗养院住了一个星期,你爸一次也没来过。”
年轻男孩默默垂下头,视线凝在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挖着裤子上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