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姜笑和游渺都换上了富贵喜庆的红色袄子,但是王一和公羊寻抹不开面子,纠结了很久都没换红袄子。
元元一声令下,王一和公羊寻就被三个哥儿按住,换上了过年才会穿的喜庆袍子。
经过大半年的精养,他们再也看不出从前那副皮包骨的瘦弱样了。
尤其是王一这个郎君,营养跟上来之后,身上腱子肉都壮实了不少。
一眼看去,也是个模样周正的少年郎君了。
几个人齐心协力做了一大桌子年夜饭,就连公羊寻都剥了一下午的蒜。
王一还颇感慨,“真没想到咱们还能有今天,到现在我都还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元元道:“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游渺和姜笑没空缅怀过去,他俩在抢鸡腿儿呢。
入夜之后,苍穹漫天焰火。
以前是因为冷,是因为饿,是被迫清醒着守岁。
可现在衣服很暖和,年夜饭也吃得特别饱。几个人守岁,守着守着就睡了过去,剩元元一个人给他们盖被子。
年后,又过了几天无所事事的清闲日子。
正月十六这天,白玉尘就带着药箱来给公羊寻治腿了。
姜笑作为白水城的编外弟子,寸步不离地跟在白玉尘身边帮忙。
在姜笑化身没有感情的学徒工具人时,林思恒就在外头厚着脸皮嗑珍珠小荷包里装着的瓜子。
珍珠听说公羊寻也是玩机关术的人,就带着不少珍贵药材过来探望。
当然探望只是由头,他就是想跟少庄主交流交流关于天工方面的经验。
元宝见哥哥来了,他也来。
他一来,势必要拖着小斋。
两个时辰后,白玉尘才从房间里出来。
林思恒赶紧上前询问,“白叔,他能站起来吗?”
“现在还不可以,我十天后再来给他针灸。”白玉尘说,“三个月之后才可下床尝试站立。”
珍珠一下子就跳过来,“鱼鱼!”
白玉尘见到珍珠,眸光一下子就柔软了,“小珍珠。”
珍珠给伯父比心,乌溜溜的眸子全是俏皮,小嘴儿跟抹了蜜糖似的,“鱼鱼辛苦啦,爱你唷。”
白玉尘失笑,轻轻点了下珍珠的额头,“就你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