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里又暗暗地道:也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恶人带进正心书院。
姜素晚看了眼柳喜喜,柳喜喜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而化雪已经气得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姜素晚思索片刻,作了个揖,道,“化雪姑娘,请不吝赐教,我该怎么做?”
化雪道,“该狠狠地罚全楚新,若不是她欺负人,其他同学又怎么会打她?”
姜素晚道,“非也,这是在书院,既然是全楚新欺负同学,其他人可以向老师,或是向我禀明情况,调查过后,自会公正处理。”
“那有什么用?你能怎么罚她?再抄十遍学生守则?她该欺负人还是欺负人!”化雪生气地道。
姜素晚道,“化雪姑娘想让我如何处罚全楚新?”
化雪忙道,“当然是……是……”
她哑了火,望向柳喜喜,柳喜喜只是淡笑,一副不用找她,她也不知的模样。
“是……是……”化雪抓耳挠腮,“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哪里知道什么处罚人的法子,此时脑海里也只有一个罚抄学生守则。
姜素晚见她说不出来,又向柳喜喜深深作揖,问道,“不知闲王是何想法?”
柳喜喜见两人皆看向自己,笑道,“我觉得姜山长处理得甚是妥当,全楚新欺负了宋薇,自然该罚她抄写学生守则。木班的同学打了全楚新,同样也该受罚抄学生守则。”
姜素晚忙拜谢,而化雪则气得腮帮子鼓鼓,扭向一边生闷气。
柳喜喜向姜素晚说了几句宽心的话,言语多是让她自行处理书院的事情,无需过多注意她的态度,随后便拉着化雪朝瓷窑走去。
才走了一半路,化雪就再也不肯挪动脚步了。
“王爷,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不像王爷了,你以前可是嫉恶如仇的呀,何时变得如此和稀泥了?你是不是因为姜山长是王妃的母亲,所以不敢拂了她的面子,才这样做的??”
“冤枉啊!”柳喜喜举双手投降,搂过化雪的肩,道,“你看,全楚新让宋薇帮她干活,结果挨了一顿打,这两方都是罚抄学生守则,按常理来说,是不是打人的情况更为严重呢?”
化雪似有被说动,点了点头。
柳喜喜又道,“那宋薇为什么要帮全楚新干活呢?是因为她母亲在全氏做工,她怕全楚新放假回去将她母亲解雇,那你倒不如给宋薇的母亲寻份差事,如此一来,宋薇便无需受全楚新的掣肘,全楚新再想以权势要挟宋薇,岂不是如同痴人说梦?”
化雪点点头,笑道,“王爷,我这就去办!”
柳喜喜笑了笑,回了瓷窑。
卫荀正坐于桌案之前将泥块搓成花瓣,而紫薇花的花瓣又是那样的特殊,他手持一把竹片刀,细心地雕琢着花瓣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