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心协力将两人拽上岸,卫荀由于呛水过多,昏死过去,胥吏手忙脚乱地拍打卫荀,然而他却毫无反应,又按压其胸腔,待吐出了水后,仍未见其有苏醒的迹象,一探鼻息,已没有了进出的气。
柳喜喜状,便赶忙上前道,“我来。”
她先是仔细检查卫荀的口腔,见并无异常,然后双手十指相扣,有节奏地按压卫荀的胸腔,见其仍未醒来,又捏开他的嘴,缓缓吹气。如此循环往复了几次后,卫荀终于悠悠转醒,当他看到柳喜喜的那一刻,便将其紧紧抱住,嚎啕大哭道,“喜喜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喜喜转拍卫荀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卫荀连连点头,应好。忽见周围围了一圈人,顿时面红耳赤,他羞涩地低下头,又见柳喜喜的衣裳沾染了大片血污,惊道,“喜喜姐,为何有如此多的血?”
“无碍。”柳喜喜轻声说道,挣扎着起身将卫荀扶起,而此时的她已全然没了力气。
一旁的鸣秋既担心,又着急,好不容易盼到柳喜喜说要回去,又听闻卫荀的消息,匆忙赶了过来,此时她的脸色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听到又说要回去,鸣秋急忙上前扶住她,宽慰卫荀,“卫家公子,有我在,不必忧心。”
卫荀虽不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在人群中并未发现苏礼杭的身影,忙问道,“苏哥哥呢?”
“别担心,知春已经领了一些人过去,我们先回去吧。”柳喜喜向卫荀伸出手去。
卫荀猛地一怔,将手伸过去时,羞怯地缓缓低下了头,亦步亦趋地紧跟在柳喜喜身侧。
柳喜喜又命闻夏与莫诗成领着人去山上的那些莺米谷除了,便拉着卫荀离开。
莫诗成忙拜送道,“下官恭送闲王。”
众胥吏亦是纷纷行礼拜送。
柳喜喜走了几步,回首道,“你们救助卫家公子有功,晚些时候我会派人送些赏赐到府衙,人人有份。”
“多谢王爷!”众人拜道,目送几人离去,心中皆被柳喜喜以口渡气,将没了气息的卫荀救活所震撼,此法又因男女有别,有违礼法,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言议论。
柳喜喜尚未走出多远,便体力不支地倒下,鸣秋一把脉,赫然发现柳喜喜体内的鸠毒毒素又开始扩散了,急得鸣秋大喊,“快!快送王爷回府!”
卫荀不明情况,亦是被吓得眼泪哗哗而下,不敢吱声,生怕再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