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去补个午觉,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再好好琢磨琢磨该如何回应樊封那边,她可实在不敢去参加曲溪雅集,要是被发现了是个假冒货,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柳喜喜服过药后,小憩了一会儿,便抱着柳喜安与姜谙玩耍了起来,直到知春回来,柳喜喜才将柳喜安交由乳母照看,自己则出了院子。
柳喜喜一路上将祝长乐所言尽数讲给了知春听,知春言道,是真是假,去询问一下便知,又道,他被苏家公子发现,这动静应是被鸣秋听到了才是,多方印证了再信不迟。
“你所言极是,你替我走一趟千金医馆吧。”柳喜喜想了想,觉得仅如此还稍显不足,遂言道,“知春,你再沿路打听一下,是否有人见过祝长乐。他一个小男孩在外游荡,还询问了诸多关于我的事情,说不定有人对他留有印象。”
“是。”知春领命后,便带着几人出门了。
柳喜喜则前往客房寻找丁香,小庭院中,丁香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木料,出去一趟,连工具都一同带了回来。
丁香一见柳喜喜,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画好的图纸递给柳喜喜,示意她过目。
柳喜喜与丁香稍作商讨,人家连图纸都已绘制完毕,柳喜喜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厉害!”丁香羞涩地低下了头。
丁香虽口不能言,但做起活来却干净利落,柳喜喜确认了图纸后,不一会儿工夫,她就将木料切割好了。没有切割机之类的电动工具,纯靠人工操作,速度自然相对慢些,光是刨木,丁香就耗费了许久。
柳喜喜的病尚未痊愈,吸入了些许木尘,咳嗽得满脸通红,无奈之下,只好先行离开,嘱咐他人帮忙照看丁香,有任何需求都要及时提供,若是看不懂手语,再来找她。
为了方便众人有事能及时找到自己,柳喜喜在正堂二楼看书,同时用汉字将昨今两日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正巧墨用完了,柳喜喜便派人去取墨,管理前府文房四宝的家奴取来新的墨条,为她研磨,边磨边说道,“王爷,前些日子老丈母和老丈人离开时留下了一些书籍,说是王妃的。书是送到乘风馆,还是送到书阁去?”
柳喜喜正专心致志地记事,随口答道,“找人送去书阁吧。”写了几个字后,她抬头看向家奴,问道,“是谁的书?”
家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王妃的。”
柳喜喜问道,“怎么会在你这里?为何不叫四护卫,或是内府的副尉家奴侍卫捎进去?”
家奴闻言,赶紧跪下,“王爷恕罪,是那日老丈母和老丈人的书箱不慎倾倒,我顺手帮了一把,老丈母便托我转交给王妃。我一时忙碌,竟然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王爷刚刚叫我拿墨时才猛然想起,王爷恕罪!”
“起来吧,日后切不可再如此疏忽忘事了,若是王府事务繁多累了,便请假休息一日,不扣工钱,你去将书取来,我给王妃捎进去。”柳喜喜也并未过多责备,她自己就是打工人,对于忘事怕领导的心情可谓感同身受。
家奴忙磕头谢恩,“谢王爷,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家奴提了一箱书来,柳喜喜不禁心生好奇,不知姜谙昔日都研读些什么书籍。
她刚欲打开箱子,侍卫便来禀报,知春回来了,她赶紧合上箱子,随即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