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柳喜喜陪了姜谙一会,直到知春过来,才离开房间。
踏出乘风馆,知春面露忧色道,“王爷,我被人跟踪了。”
柳喜喜微皱眉头,“怎么回事?”
知春道,“今早我去驿站,发现有人跟着我,我故意绕了一圈才到驿站将信交给驿使,待驿使离开后,我又在城中转了一圈,才回到王府,我没敢惊动那人,王爷,你是如何神机妙算到会有人暗中监视我们?”
柳喜喜笑道,“他们没将我们杀死,可不就得盯着我们,以免我们有所动作。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那封信能否顺利抵达皇帝手中,以及它会以何种方式呈现在皇帝面前。”
知春担忧道,“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半路拦截,恐怕王爷会身陷险境。”
柳喜喜冷笑道,“文字狱我见多了,我既然敢写,就自然有锦囊妙计应对,我必须要弄清楚前几日妄图取我性命的人与京城中的人是否有联系。不过,我这堂堂王爷受险,这通州的父母官难道不该来探望一下吗?”
知春道,“昨日太守莫诗成和通州府尹魏轸曾登门拜访,当时王爷昏睡,我便将他们好言打发了,看这时间,他们应该也快来问安了。”
柳喜喜挑眉,“既然如此,我们就边走边聊,去前府正堂恭候他们大驾光临。昨日他们既然已经来过,那魏府尹可曾对尸体被焚一事给出合理的解释?”
知春道,“没有,我听闻夏说,尸体被毁得极其严重,只能勉强辨认出年龄和性别。”
“不止如此。”柳喜喜看着脚下的路慢走,道,“这还透露出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有人在秘密训练杀手,这需要地盘、财力以及能力。你和那两人都曾有过交手,可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他们会不会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死士团呢?”
知春略作思索,道,“死士团乃江湖浪人因财而起,多为女子,且毫无团伙行动之经验,王爷数年前遭遇的那次,实乃异数,除此之外,死士团皆是各自为战。此番咱们所遇的三人,分工明确,绝非死士团之徒。第一人应擅腿法,其虽有意藏匿,但在我的紧逼之下,他漏了几招,第二个使用双兵,但其功力尚浅,数招即败。”
柳喜喜双手抱胸思考,问道,“你可从腿法中瞧出端倪?”
知春道,“我未曾见过。”
柳喜喜疑惑道,“那奇了,你既瞧不出,他何必藏头露尾,白白丢了性命。”
知春道,“我想他们并不想与我与我纠缠,只想将我调离王爷身侧。”
柳喜喜又道,“连你一并杀了岂不省事?”
知春笑道,“王爷,若不将我引开,他们无机可乘,知春不才,唯有这功夫敢在人前卖弄一二,刀尖舔血,亦是小有名气。”
柳喜喜惊诧地望向知春,因脚疼难耐,行至花园假山时,便寻了块石头坐下歇息。
她思索片刻道,“如此说来,他们并无十足把握杀你,故而才如此大费周章,既已隐藏实力,想必极易被识破,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