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宁从出生起就确诊不治之症,小时候是个易碎瓷娃娃,长大后也没好到哪儿去,走几步路就喘三喘,后来病情恶化,直接休学进了医院,再也没能出来过,还进过几次ICU。
父母嫌他的病烧钱,早就不管他了。每天在医院里,就只有医生先生和护士小姐陪他说说话。
但医生和护士都忙得很,所以他无聊时,就会拿爸妈留给他的破烂旧手机看看小说和视频。
好景不长,他还是死了。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已经做好了与世长辞的准备。
谁知他才刚咽气,下一秒他从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了过来。
难道是又被医生抢救过来了?可是医院的病床绝对不会软到这种程度。
他看向四周,这里并不是医院。
这个房间大约有个一百平米,非常大非常宽敞,家具多而精美,摆放整齐,但整齐到了极点,就显得毫无生活气息了,像是房间的主人从来没动过这些东西。
房间的主色调是偏青色与黄色,非常阳光温暖积极向上的颜色,看得让人心里很舒服。
而在这样一间温暖整洁又漂亮的房间里,他的床边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挂了个吊瓶,吊瓶里没有液体,估计是已经用过了,放在一边而已。
这个房间的主人也是个病秧子吗?
或者说,我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因为看多了小说,叶欢宁此刻想到了一个离谱但又能说得过去的可能性:
其实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我的亲生父母是超级富豪,他们一直在找我,这次终于找到我了,请来了全球最权威的医生,把我从鬼门关里捞了回来,还考虑到我在医院待太久,应该不想再待下去,把我接回家,让我安心疗养。
如此想着,叶欢宁一阵好笑,心中自嘲:做梦呢?
不过眼前的场景确实难以解释。
但一觉醒来在如此宽敞的房间、躺在如此舒适的床上,这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想从床上下来,出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具身体也不知道多久没动过了,腿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他上半身也僵硬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挪出去一点儿,结果只是上半身动了,下半身还在床上,以至于身体不稳,从床上栽了下去,摔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别墅一楼的长餐桌上,左边坐了三个女生,右边坐了三个男生,双方正在一脸严肃地讨论着什么。
听见巨响后,其中一个黑长直秾艳美女一脸焦急地拍案而起,“你们先聊,我上去一下。”
然后,她顶着三个男生探究的眼神离座扬长而去,行色匆匆。
等她上了楼,原本这一桌还在严肃谈话的几位聊起了题外话。
先转移话题的是个一头金发的俊秀少年,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着微弯的弧度,说话时唇角轻扬,自带一股迷人味道,看仪容与姿态,像是一个闪亮的明星,没有几个女生见到他不会心生欣赏的念头。
他单手撑着侧脸,随性玩笑道:“楼上该不会是进小偷了吧?”
坐他对面的一个棕色泡面头的甜美少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