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点点头，声音沙哑："是我。你就是慕小少吧？"

慕凡赶紧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您好，陈董事长，陈总。我姓慕，叫慕凡。冒昧打扰到你们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们坐下谈。”

几人围桌而坐，服务员很快端来了茶水。

慕凡正襟危坐收起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态度，神色肃穆地望着陈建国。他看过墨四叔传来的资料，打心底是敬重这个老人的。

白手起家，没有结婚也只有一个养子如今还多了几个孙子家庭和睦，他一生都在以他妻子女儿的名义做善事。

只是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十年，如今陈建国都快七十了。

女鬼不是等了20年，而是40年。

四十年啊，人生有几个四十年？

谁又能等一个人四十年？

“我妻子和女儿……”陈建国先一步沉不住气，眼圈通红，语气颤抖实在是没办法说出后面半面。

即便是事实他也不愿意相信。

慕凡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说：“陈董事长节哀顺变。”

陈建国痛苦的低垂着脑袋，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眼，泪眼婆娑：“我知道她们不在世上了。”

“你的死讯传回家时，您夫人带着女儿去北城找你，路上出了车祸母女双亡。您的岳母将您妻子和女儿葬在了你家房子的后院的桃花树下，没过多久您岳母也去世了。后来你家房子就被政府收回去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

陈建国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陈建国刚要回答，突然一阵剧痛从太阳穴传来。他捂住头，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他开着车行驶在沿海公路上，后面跟着两辆黑色轿车。对方公司的人说要带他去取钱，却把他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海岸。

"陈老板，别怪我们心狠。"为首的男人冷笑着，"要怪就怪你太不识相。"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最后，他感觉自己被抬起来，扔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陈建国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衣衫。

“那日我去催收工程款，却被对方老总派人打晕装麻袋丢进了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