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符箓,我又随手把破魔刀插在了腰带上,因为这是在西京,有时候去的地方偶尔有安检,这破魔刀虽然算是法器,但是毕竟开了刃,而且这长度也标准的管制刀具,天天带着难免惹上麻烦,但是有时候不带万一有事儿用得上却没带,也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儿。
结果我无意间瞥了一眼香炉,却发现了一个怪异的事情。
香炉前一直供着的黑旗木盒子,我足足在外面贴上了百十道符箓,现在,表面贴着的符箓却是产生了一些变化。
画符使用的黄纸,和普通写字的纸制作材料略有区别,普通的纸大多用木材打成纸浆,最后制作成各种纸张。而画符用的黄纸,还要加入糯米,因为糯米本身就对阴气会产生反应,并且画符的金粉和朱砂只有画在糯米上才能最大发挥出驱邪的效果,还有一个只有行内人才知道的小知识是,最早的时候,符纸也是不放糯米的,但是有些符箓的特殊作用是需要点燃之后,把纸灰和在水里让人喝下去才能产生效果的,只有糯米在燃烧之后能够完整发挥作用,并且,最重要的是,糯米点燃之后喝下去,不会闹肚子。
但是,今天这贴在木盒外面的一层黄符纸却产生了一些特殊的变化,黄色的符纸像是被油浸透了一般,变成了透明的状态,透过符纸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黑漆木盒表面,并且因为符纸是一层叠在一层上,最上层的符纸下面还有大概两层的不同符纸,现在看去,所有三层符纸都变成了透明的,每张符纸上的朱砂符文都变成了暗红色,甚至,仔细看去,最下层直接贴在木盒上的符纸上的朱砂几乎完全变成了黑色,这黑色盒子上,布满黑色符文,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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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果然如我所料,这东西的力量绝对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期,看这个情况,所有符纸的朱砂完全变黑,似乎里面的烛龙锥就完全处于自由的状态,那会发生什么事儿,就等于完全无法预期了。
得了吧,我找了一块红布,把木盒包了起来,往胳膊底下一夹,正好现在有铺子了,拿铺子里去,否则,万一睡到半夜锥子精神了,出来溜达一圈,顺路捅我两下,我估计,身上带着两个透明的窟窿,吃肘子都不香了。
随着木盒的撤走,烧了一半的三支佛香应声而断,而且是三支齐齐从中折断,嘿,敢情我这百十张符,就停了二三十个小时啊。
我回到车上,特意坐在后排,把红包包着的木盒放在身边,颂猜似乎是从后视镜注意到了盒子,我清楚的看到颂猜似乎是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怎么样?你觉得这个玩意里面有多大玄虚?”我问道
颂猜慢慢发动车子,车子走了一会儿,低声道,“里面似乎有一个活着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我看不透,它既不是阴灵也不是活物,我只能感觉到极度的危险和颤栗。”
颂猜说话的声音并无异状,不过我能够感受到他对木盒的恐惧,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情况,一股力量或者一件武器乃至一个强大的人,如果你无法完全掌握或者使用,大可以束之高阁不用,但是如果这股力量强大到你无法理解的程度并且还充满随机性,那,就是个祸患了,而且是能随时置人于死地的祸患,难怪颂猜表现的如此谨慎,甚至说话都刻意压低声音。
我和颂猜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车子开了一会儿,回到半步多铺子,颂猜依旧把车子停在铺子后院刚刚停车的位置,我等颂猜停好车,夹着盒子和颂猜一起回到了铺子。
铺子里依旧还是老孙一个人在,也对,毕竟牌匾上还挂着红布,意思是还未正式开业,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人来逛铺子。
老孙见我们回来,忙倒上两杯热茶,推到我们的座位前,我先把腋下夹着的红布包放在桌上,然后才拉着颂猜坐下。
“这?”老孙疑惑的看着布包
我喝了口茶水,亲手打开红布,把贴满透明符纸的木盒放在红布上,“这玩意儿,真凶啊!”
老孙倒吸了口凉气,“这,这透明的符箓是咋回事儿,是让油泡了?”
我哈哈一笑道,“谁那么无聊啊,拿油泡符纸,再说了,按你给我这符纸定的价格,这有一百多张符纸,起码小一百万,我闲的啊。”
“这么说,这些符纸的异状是这个盒子?”
我点点头,“应该是,黄鸡在家里好好的,颂猜放在家里的鬼仔监控也没有异常,家里应该并没有人进过,这符纸我也才贴在盒子上一天左右的时间,所以只有一个原因,这个盒子或者里面的烛龙锥的力量溢出,侵蚀了这些符箓。”
“不是,那如果把这些符箓都撤下来,会有事儿?”老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