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在不存在的地铁站下车

我叫张木然,坐在我对面温文尔雅的老人是我的师兄仲坤大师,华夏富豪圈着名的风水大师,本身自己也是一个富豪。

当然,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居然有一个这么出名并且有钱的师兄。早知道,我还能穷成这样嘛。

“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仲坤大师给我倒了一杯茶用竹制的夹子放在了我的眼前,湘妃竹。

湘妃竹其实并不稀奇,从宋代开始,文人墨客就已经开始用竹制扇,由于折扇上可以承载书画,所以,一柄好的扇子一直是文人的标配,也是文房雅玩的代表之一。尤其湘妃竹,由于生长周期较长,并且上面的天然花朵纹理全部随机,成品率少之又少,精品率更是凤毛麟角。

仲坤师兄今天夹茶杯的这个竹夹正反两面共有二九一十八朵天然形成的梅花图案,并且我仔细一看,整个夹子居然是一条完整的竹面,中间并无竹节,不知用什么方法完整不断的制成了竹夹,手柄位置和两头都用纯金做了包镶,居然也做成了竹枝竹叶的图案。

不愧是师兄!我内心感叹,但是并没有忘记正事,于是问道

“师兄,孙总,开门见山吧,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开口,冲着师兄,我尽力而为。”

于是老孙头就把他这十几年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直到说到阿赞糠拉磨以命相抵,帮他在梦中找到线索。

我也是唏嘘不已,“真没想到,居然泰兰德的黑衣巫师中,也有如此性情中人。”

“是啊,对了,仲坤大师,咱们走的匆忙,也没去看看阿赞大师,要不,我划一笔钱出来,麻烦您有空交给阿赞大师吧。”老孙这次的态度非常诚恳,我于是深度怀疑,之前见到卖假文玩的老孙和现在的老孙是不是同一个人。

仲坤大师摇了摇头,“已经用不上了,阿赞糠拉磨本就不在意金钱,并且,帮你也是因为他本就大限将至,他只不过是求仁得仁吧。”

其实我们都不知道的是,仲坤大师和老孙离开泰兰德回国的当天,阿赞糠拉磨便已经离世,第二天,足足三千的曾经受过阿赞糠拉磨帮助过的泰兰德人自发的去悼念阿赞糠拉磨,那个一直在阿赞糠拉磨身边年轻的泰兰德青年继承了阿赞糠拉磨的衣钵,几年后还在我们深入高棉神庙寻找诅咒根源的时候帮助了我们。(当然,这是后话,百章之后的故事。)

我琢磨了半天,提出疑问,“师兄,孙老,按照你们这么说,连师兄和泰兰德阿赞都没办法的事儿,我也帮不上忙啊。”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其实老孙心里也有疑问,他潜伏在古玩街也将近小一年的时间,虽然有的时候偶尔会消失两三个月,但是也对我们几人的情况了如指掌。

仲坤大师微微一笑,又给我添满了茶,“师弟,你知道我是怎么一眼就认定你是师父怹老人家的关门弟子的嘛?”

对啊,这个疑问也在我心里搁了半天了,虽然开始心里带有警惕,但是仲坤师兄说出师父的名讳跟拿出师门独有的信物之后,我立刻打消了疑虑,但是心里难免还有疑惑的地方。

“你的呼吸方式,和师父一模一样,当年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我也软磨硬泡了师父几年,但是师父说,这套功夫并不适合我学,这套功夫本身是救命用的,只有命悬一线或者先天身体极度虚弱才能练这套功夫,我并不适合,就算练了也根本无法入门。”

老孙一听来了精神,“什么功夫啊,木然,你这功夫能长生不死嘛,你这样,你传给孙哥,孙哥家的古玩你随便挑,或者,西京城四环一套大三居怎么样?”

真鸡贼啊!果然还是那个卖假文玩的老孙头!一下给我干到四环去了,你要是大方点,二环里,我估计还能考虑考虑。

不过,说实话,当年师父教我的时候,却并没有说什么夸大其词的话,也并没有和我说有什么特殊的功效。

二十年前,那会儿我刚记事,记得家里住的还是平房土炕,那会虽然已经过了困难时期,家家的生活水平也就是刚刚开始好转,听爷爷说,我五六岁的时候家家还得用粮票买粮食呢,不过好在我的爷爷奶奶都是铁饭碗,父母也是国企的正式职工,在当年,我家那就算是非常宽裕了,逢年过节单位分的福利鸡鸭鱼肉、水果等等几乎能够全家几个月完全不用花钱去市场买菜。

每逢过年也是一样,别家的小孩还要看着大人放的整挂鞭炮放完去满地的红纸堆里翻找没有点燃的小鞭,我已经完全实现了鞭炮自由,腊月二十三满街摆摊卖鞭炮的时候,爷爷就第一个领着我去买,我也并不贪心,一挂“八百响”、一把“窜天猴”就能让我乐一过年。

记得是十二岁的过年,那一年的雪特别大,大年三十的下午,我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放炮,我们那会儿,小孩们并不会一气把一整挂鞭炮放完,而是小心翼翼的把鞭炮引信拆开,拆成一个一个的慢慢放,但是,当时大人放炮都是用烟头点燃,我们岁数小,也不会抽烟,就人人随身带着一次性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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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从中午开始在雪地里放炮,小孩也不知道冷,足足玩到天色转黑,几个小孩都说得回家吃饭了,于是就散了。我揣好剩下的小鞭,抹了一把鼻涕,就顺着路边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