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观棋还拉着他的胳膊,但是他挣扎着往黛玉面前走了几步,“是她,我就知道是她!”
水溶忍无可忍,“观棋,把陈少爷拖进屋里去。”
观棋平日里也是随着水溶习武的,既是伴读书童,关键时刻又起到贴身侍卫的作用。
得了自家主子的命令,他几下子就把陈也俊拖拽进了屋里。
水溶不好意思地给黛玉解释道:“这其中……着实是有些一言难尽。
惊扰到姑娘了。”
黛玉摇摇头,“不妨事,只是不知道这位妙玉师父同陈家少爷有何恩怨啊?”
水溶欲言又止,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陈也俊这种不堪的情事,他怕说出来污了黛玉的耳朵。
黛玉是何等聪慧之人,只是看了水溶略显为难的表情便知道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她忙说道:“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我不过是好奇才问了一句。”
她这样善解人意,反而让水溶更加不好意思了。
本就过来叨扰了人家姑娘的正常生活,这会子还遮遮掩掩的,怎么说都有些不像话。
再说了,既然这事儿已经把黛玉牵扯进来了,让她知道原委也好。
团哥儿对陈也俊的事儿也只是听过那么一两耳朵,具体的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他也疑惑地看着水溶。
水溶说道:“咱们还是到屋里去说吧。”
林繁连忙把几人带到圆哥儿的屋里,又反手把门掩上。
水溶这才把陈也俊和妙玉之间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个明白。
黛玉和团哥儿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到平西将军家的公子居然曾经有过一个带发修行的未婚妻。
屋内安静了片刻,团哥儿突然说了句,“想不到陈哥哥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子。”
黛玉有点想笑,但觉得不大合适,轻咳了一下作为掩饰,“团哥儿,混说什么呢!”
水溶本来还在生陈也俊的气,见黛玉这副想笑却又强忍着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
没想到这林姑娘也是个淘气的。
本来还有点心中还有点郁气,此时也烟消云散了。
他挑了下唇,“这事儿确实有些荒唐,但凡听说的人不免都会觉得可笑。”
黛玉这才也抿了下唇,“说句不应当的,我竟想不到这位陈少爷会如此拎不清。
齐大非偶,妙玉师父身处这番境地,他确实不是她的良人。
若再要纠缠下去,只怕对他二人都是祸事。”
水溶没想到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竟然能把这件事看得如此透彻,心里对她又高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