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元春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让江氏看见了。
她凉凉地说道:“我竟不知贾妹妹府上是这样教规矩的。”
元春知道自己失礼,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昨晚太子不知为何兴致很高,一晚上要了自己两回。
后来二人失了困,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子话,直到天将破晓她才迷迷瞪瞪睡了一会。
若是以前罗氏管理东宫时,知道太子去了谁房里歇着,第二日势必不会让人来请安的。
但是江氏才不管这些呢。
元春忙站起来给江氏道歉,“江侧妃,是我失礼了,昨晚实在是睡得有些晚了,才会如此的。”
简简单单一句解释,听在江氏耳朵里格外刺耳。
睡得晚了?如何会睡得晚了?
还不是因为太子去了她那里嘛。
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会晚睡?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江氏恼怒,但是想发作又没有由头,只是罚着元春站了一炷香的时间,说是站一会就不困了。
元春没法,也只好乖乖站着了。
江氏惯爱搞这些小手段,说是罚了,但又不痛不痒,就是有些恶心人罢了。
待元春和霓裳走后,江氏仍是觉得气闷。
自己现在不能生孩子,以及李湛对元春的偏宠都让她抓肝挠心般地难受。
江氏生怕等李湛允许她生孩子的时候她已经年纪大到再也生不出来了。
到时候即便自己是个侧妃又如何?
哪怕到时候李湛继位,给自己封个贵妃又能如何?
这无子的女人,终究是宫里的可怜人罢了。
江氏身上阵阵发寒,生怕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今年的冬天来得又早又冷,不过才十月底,这屋里就需要生个火盆了。
江氏仄仄地歪在贵妃榻上,想着自己的困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陪着她从小长大的丫鬟桃红知道主子因何心情不好,也只能极力劝慰。
“姑娘”,一般在没人的时候桃红还是愿意按家里的称呼叫她,这样也显得两人亲近。
“您这几天闷闷不乐的都带到脸上来了,这让殿下看出来了可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