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满府的人兴师动众地围在这里呢?
大家快回去歇着吧。”说着廖姨妈就准备起身扶宋夫人回去睡觉。
林如海伸手一拦,“慢着,凡事有异必为妖。
就算是中邪,一个丫鬟中邪也就罢了,怎地还两个一块儿中邪?
不如大家一起在场问个究竟,免得日后再说无人在场口说无凭。”
林如海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
廖姨妈听得心里一颤,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林如海再次看向绿意,“怎么不是你害死的他呢,明明就是你把有毒的点心送给银杏的啊。”
“啊,不是我不是我!
点心是我送的,可是毒不是我下的啊!”绿意的手被绑着,她只能拼命地摇头。
“那是谁?”林如海厉声问道。
“是珍珠,是珍珠啊!”绿意大声喊道。
“我也是听太太的啊,是太太让我做的!”一直瘫坐在地上的珍珠也大声分辩着。
她所说的太太正是廖姨妈,她们都是廖姨妈从廖家带来的人,自然习惯称她为太太。
珍珠这几日也被噩梦折磨坏了。
夜夜都有一个满脸是血看不清模样的小孩向她索命。
前两晚她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今晚她明明还没睡着,又在屋顶看见了这个小孩。
当时就差点把她吓得昏死过去。
没想到的是,不仅自己见了鬼,原来绿意也见到了。
这孩子谁也不找,只找她们两个,可不就是索命来了嘛。
虽说太太给了她一百两银子,让她做了这件事,而且让她咬死不承认找大奶奶要过白果的事情。
可是毕竟是害了一条人命,听喜鹊说银杏流出来的血把床上的单子几乎都要染红了。
绿意也是如此,廖姨妈给她的银子早就让她托人送回家了。
不过是让她把珍珠送来的点心拿给银杏吃,再咬死点心是大奶奶让她送的。
如此简单就白得五十两银子,足够爹娘买十两良田了。
所以即使她被关押在耳房里,她也没有后悔,想着再过几天大奶奶气消了也就把她放出来了,毕竟查无实据嘛。
可是自从看见喜鹊抱着那一床被血染透的床单后,她就噩梦不断。
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尖叫着找她索命。
每次吓醒后她都浑身发冷,好久才能回过神来。
可是今晚的情形更加恐怖了,她发现已经不再是梦,而是真的有鬼魂在屋顶飘荡着让她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