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也没想到自己本来只是想顺带教一教元春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却听到了二房这么私密的事情。
虽然他们也都知道赵蕊儿先前就是贾政身边最得宠的丫鬟,但是从王氏连着生了三个孩子,其他姨娘却一无所出这一点上,大家还是认为赵蕊儿再如何得宠也是比不过王氏的。
但是如今听元春这样说,以后会如何,还真不好说呢。
不过方氏也不是那种看别人笑话的人,她自己房里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自己虽是贾赦明媒正娶的大奶奶,但是生完琏儿之后又小产了一次,便再没有消息了。
她也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人,家里的姨娘通房前前后后也收了三四个,只是除了胡姨娘所出的迎春,也再没有人有孕了。
如今贾赦也是以子嗣为由,在自己来扬州之前又把她陪嫁来的娇雪给收了房。
自己也是一肚子的苦楚没处说,谁让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呢,大房的子嗣也着实单薄了些。
现在想来,这次被许大夫诊出来的这些毛病,他说大多都是常年积蓄的抑郁之气所致,未尝不是和家中这些事情有关呢。
方氏不欲就这个话题再与元春多说,她问道:“下午听娇月说收到了家里的来信,当时我刚吃完药歇着,就没顾上看,起来也忘了。
如今想起来,你正好去拆了给我读读。”
元春一听有家里的来信,兴奋地站起身来,“好,我这就去找娇月。”
还没等她去找娇月呢,站在门外的娇月已经走了进来,笑着从书案上的抽屉里把涂了火漆的信封取了出来,递给元春。
元春三两下把信封撕开,取出信来,里面有厚厚的几页。
她先快速浏览了一遍,时而蹙眉,时而惊喜,最后看了下落款,笑道:“这信居然是琏二哥哥写的呢。”
听到是儿子亲笔写得信,方氏也展眉而笑。
她在府里虽有许多的郁结,但是唯有这个儿子是她全部的指望和依赖。
贾琏如今也已十三岁了,在家中的学堂读了几年的书。
虽不像贾珠那般是块读书的料子,却也因为有方氏拧着,倒也规规矩矩地完成课业。
“你念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