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几位重臣瞧着扔在地上的官牌,月光倾洒,还泛着银光闪耀,明晃晃的南凛二字都有些灼目。
也不知道他同敌国交易自家的兵器,看着南凛二字可有半刻的愧疚。
“哼。”
蔺老爷子气哼了一声,这官牌正中间可就雕刻着翰林院三个大字呢。
真是气人,他们雅正的翰林院,竟然出了一个叛国贼。
也是好本事,都能和敌国的亲王做上买卖了。
却是用他们南凛国的兵器!
若非皇长孙殿下早就发觉,真让他们一直做着这桩生意,那南越国的慎王拥有足够多的兵器,势必造反夺位。
他若是真登基称帝,为了稳固皇位,必然要通过战功来收拢权力, 定会重兵压境。
那杀过来的兵器,岂不还是他们南凛国的?
自家的将士百姓,死于自家的兵器,这还真是有趣呢!
蔺老爷子都想骂死他们,却见御史中丞休息好了,大步过去啪地一声,揪着他的衣领就是狂骂。
就温大学士这死样子,有御史中丞一人可足够了,哪里需要他们这些文臣全部上?
他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蔺老爷子看向不欲挣扎的温老夫人,见她也扔了兵符,瞥了一眼敌国的兵符,切了一声。
可瞧着还跪在地上的温驸马,目光不禁复杂。
温家上下如何处置,一桩桩死罪摆在眼前,再如何酌情,驸马爷和温家族人也没法全然无罪。
可这温家满门,也包括了福安公主。
“罪臣,会同公主和离。”
温筠苦涩,短短一天之间,高门贵族的温家,顷刻就要倾覆,他如何能不恍惚。
可现在他必须保持清醒。
见皇长孙殿下他们都看过来,温筠行礼赎罪:“这桩婚事虽是皇上赐婚,可罪臣犯下滔天大罪,是公主秉持大义,呈上了罪证。”
“罪臣实难配得上这桩赐婚,还望皇家能允许公主,同臣和离。”
温筠念及温家其他的族人,张了张口,可想到温家所犯的罪名,愧疚难言。
只悲苦道:“温家的罪孽深重,罪臣同温家上下,甘愿听从朝堂处置。”
“此事。”
宿珒栖将目光从落地的官牌和兵符收回,看向温驸马,瞧他认下温家的罪,却想将福安公主撇开。
眉心不禁蹙了蹙,也有些无奈,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