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等你做。”
“哦哦。”
她的背影总感觉小小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一颤一晃,安阳看得出神,又匆匆收回视线,走到窗户边抬头望月,与刚才有点痴汉的自己进行了切割。
明天就是中秋了,按理说家家户户都要吃团圆饭,柴小月在这边还好,倒是柴小月的爸爸柴保山,只能一个人过。
安阳和柴保山只见过一次面,虽然感觉柴保山一个人过中秋挺可怜,但也仅仅是感觉而已,尽管有那一纸聘书在,他和柴保山仍然是有恩在身的陌生人,而并非岳父与女婿的关系。
想到那份聘书,安阳情不自禁的思索起柴保山立聘书的动机,这可不是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差别。
他想,柴保山大概是怕自己拿少了,拿得不够,老了之后养不起柴小月,所以才把柴小月的学途交了过来。
至于那婚约……
没准柴保山觉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福星锦鲤也说不定。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猜想罢了,他可捉摸不出一个老神棍的心思。
“月亮好圆啊今晚。”安阳心绪纷飞,坐在柴小月的床上跷着腿,不打算继续想下去了。
“是呀,明天就是中秋了。”
柴小月偷瞄他一眼,又继续忙活手上的平安福。
“明天买个月饼吃,有没有想吃的口味?”
“我、我都行,不挑的。”柴小月一顿,“不过我觉得咸蛋黄最好吃。”
“行,明天给你买完鞋子衣服,再给你买咸蛋黄月饼吃。”
“好~”
柴小月心里开了一朵小花,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给大核桃涂上胶水。
有个好哥哥竟然是这种感觉。
柴小月又有点羡慕安禾了。
有安阳这么一个哥哥,就算是让她住大别墅她也愿意呀。
胶水干得很快,柴小月试着掰了掰,纹丝不动,这也就意味着一个平安福的诞生。
“噔噔,安哥你看,平安福做好啦!”
“拿来我看看。”
“呐,因为你这个是新做的,所以看着颜色浅一点,你要是盘个几天,它就会变成我书包挂着的那个黑亮黑亮了。”
“你确定那不是因为手泥和油?”
安阳一语惊人。
柴小月陷入了沉思。
她眼里的光在慢慢消失。
某一瞬间,她开始嫌弃起书包上挂着的那个平安福了。
天塌了。
她呆愣愣的,安阳同时注意到了少女食指上大大小小的口子,有些口子被挑开,变成一块白色的褶皮,有四五个。
“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到了。”
“没出血吧?”
“没有没有。”
出了我也不告诉你。
安阳有点难受。
吃外卖被筷子的毛刺刺一下他都难受半天,更别说被刀划拉了,这好几个口子有深有浅。
“辛苦你了,我给你找个创口贴。”安阳揉了揉她的头发,径直出了柴小月的房间,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盒创口贴。
安阳的房间里总能找出各种有用的东西。
柴小月还捂着头,刚才被毫无征兆的揉了头发,可羞死她了!
又不提前说!
“来,我给你包起来,好得快。”
“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那么点伤口,也就出点血,有点撕裂的疼而已,竟然要用到创口贴吗?
这点小伤,就像是网上说的‘迟一点送去医院就愈合了’的那种,平时柴小月都不管的。
“这话说的,创可贴充其量就是小做,小题小做不刚好吗?”
“也是……”
柴小月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然后就看着安阳捏住自己的食指,把创口贴贴了上去,稳稳的粘了一圈。
等等,捏着手指?
柴小月一下子恼了,跟个炸毛的小猫似的,浑身燥热瘙痒,一股热气腾地一下充满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羞红起来。
心脏好似要从胸腔内跳出来,噗通噗通的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刚刚不说一声就摸人家的头发,现在又捏人家的手指!
怎么这样子!
没有心理准备,柴小月就只能像现在这样一股脑的脸红了。
“不就捏了一下,咋就这么容易害羞呢你。”
安阳心都要软了,看柴小月羞羞怯怯的腼腆小姿态也是人生的一大趣事。
“这这这、这不是害羞、这是……过敏……真的……”柴小月小手下意识拽紧衣角。
一紧张,什么都说出去了。
柴小月的眼睛变成了一个空空的白圈,这种状态下,她的大脑有着和豌豆战成平手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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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皮笑肉不笑。
好你个小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