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毫无反抗,任由她施为。
容辞觉得颇为棘手。
尤其是那道如影随形,紧紧盯着她的目光,令她难以安下心来。
她闭上双眼,尝试把自己当成一名护士,毕竟她所做的仅仅是照料病人。
这么一想,她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将男人身上的柔软布料裤子往下拉。
在尽量避开他大腿伤口的过程中,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某个东西,而且这种情况接连发生了两次。
紧接着,场面变得尴尬不已。
容辞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无措,模样十分狼狈。
她试图若无其事地继续手头的工作,可那个越来越明显的物体仿佛活力满满,不断向她“示威”,而且态势愈发强烈。
被毛巾堵住嘴的男人,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
容辞顿时火冒三丈,抬头怒视着他:“安庭深,我都说了让你老实点!”
然而,男人嘴巴被堵,无法回应。
尽管他随时都能自行拿掉毛巾,可容辞觉得他是有意为之。
于是,她一把扯掉毛巾:“你……”
安庭深低声咳嗽了一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我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你把它弄下去,别让我瞧见。”
男人看起来无辜极了,眯着眼睛轻轻一笑:“又不是我能控制它起来的。”
“它是你的!别狡辩,不然我就不给你擦洗了,就让你臭着。”
此刻,她的脸已经微微泛起红晕。
安庭深望着她,用低哑的声音说道:“安太太,你这么对我可不太公平,毕竟摆弄它的人只有你,掌控权一直在你手上。要是不想看到它,也只有你能让它消停。”
容辞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再次用手中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尝试重新开始,可她发现这个场景实在让她局促不安。
容辞决定无视那个问题,继续脱裤子——反正又不是头一回见,有什么好怕的——但每次伸手过去,都像被电到一样迅速缩回来。
终南别墅的卧室通常灯光昏暗,浴室里水汽氤氲,可病房里的光线却太过明亮。
经过几分钟的折腾,她最终还是看向男人,一眼就瞧见他额头上跳动的青筋和细密的汗珠,那漆黑的眼眸依旧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他英俊又性感,看起来痛苦却又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容辞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不敢再与他对视。
思索片刻后,她还是犹豫着再次取下了毛巾,突然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分,抿着嘴唇,紧张地说道:“安庭深……请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