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疲惫地点点头,没再多说,“好,麻烦吴秘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吴秘书看着容辞虽然松了口气,但仍有些失神的样子,劝道,“安先生不会有大问题的,您放宽心,别太担心。”
容辞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说道:“好,我没事。”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把病房安顿妥当。
容辞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破坏了原本近乎完美的面容,显得有些狼狈。
他干净的眉宇紧紧皱着,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痛,还是正做着不好的梦。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落在他的眉头上,这眉毛要是再粗一分就显得过于粗犷,细一分又太过秀气。
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又或许思绪万千。
病房的门被推开,容辞迅速收回手,转身看向来人,是一位身着黑衣、满脸疲惫的男人。
姬天赐显然一夜没合眼,迈着大长腿走过来,说道:“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庭深的手术很成功,你不用太担心。”
容辞原本想问邓如烟的情况,可话到嘴边,只化作了一个淡淡的“嗯”字。
姬天赐自然不会主动提起邓如烟,他本就沉默寡言,容辞不主动开口,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沉默。
椅子很宽敞,足以容下她的身体。
容辞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声音因一夜未眠而变得沙哑:“我会照顾他的,有什么问题会通知你,你去忙吧。”
唯一庆幸的是,安奶奶最近和朋友去法国、非洲旅游了,吴秘书知道后决定先瞒着这件事,毕竟老人家担心也没用,反正安庭深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姬天赐低头,神色淡漠地看着椅子里的女人,平静地问道:“庭深开车技术很好,怎么会出车祸?”
“不清楚,”她依旧闭着眼睛,“可能是雨下得太大,还电闪雷鸣的,他心里或许在担心邓小姐,所以分心了吧,具体原因还得等交警调查。”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姬天赐将一只手插进口袋,说道:“容辞,你爱上他了。”
“爱与不爱都得过一辈子,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对安庭深而言,爱或不爱差别不大,她再怎么计较也没有实际用处。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不带丝毫情绪波动:“你别多想,关于如烟的事,就算是为了我,他也会插手的。”
稍作停顿后,他又淡淡地补充道,“我比你更了解他,庭深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