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阖着的眼眸里飞快闪过一丝笑意,瞧见女人陡然间的愤怒,他赶在她有所行动之前松开了手。
他的薄唇几乎快要贴到她的嘴唇上,声音低沉又沙哑,警告道:“柳容辞,你要是再敢咬我,等会儿在床上可别喊后悔。”
这个女人就像只小野猫,爪子尖锐,还喜欢咬人。
容辞本就满心都是怨气,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想都没想,就在他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对他确实有怨气,平常总是以淡然的模样表现出来,可她的骄傲和所受的教养,又不允许她像个泼妇一样去质问他。
所以这一口咬得格外用力。
安庭深没有动弹,只是半眯着眼睛,静静地任由她咬。
直到舌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容辞才猛地回过神来,果然看到男人那性感的薄唇上渗出了鲜红的血滴。
望着他阴沉的眼神,她心里一阵慌乱,极度心虚——她把他咬出血了。
容辞想要往后退,可背后是墙壁,身前是男人的胸膛,她根本无处可逃。
男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头的样子,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接着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她咬伤的地方。
他那副不紧不慢的动作,让平日里的温和儒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邪魅又勾人的性感,眼神里满是危险的气息。
他开口问道:“咬够了吗?”
白皙的脸颊先是被狂热的吻覆盖,又被男人呼出的热气熏得通红。
意识到自己做得有点过头了,她尽管努力保持镇定,可还是忍不住目光闪躲,带着一丝心虚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
安庭深直直地盯着她,冷笑一声:“谁让我吻你的?怎么,之前在我身下叫得那么欢,看了一场女人之间的激情戏,我就不能吻你了?难不成我还得跑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才能碰你?”
那鲜艳的血色沾染在他的薄唇上,就像暗夜中的吸血鬼,英俊、性感又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吞噬。
他的话直白又露骨,容辞心跳加速,背脊紧紧贴着墙不断往后退,可因为下巴被他捏住,根本无法躲避。
“安庭深,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着急,“我都说过无数次那是悬疑片,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情节……要是我喜欢女人,怎么会容忍你这样恶心我?”
她试着拍打他的手腕,可就算手都打疼了,他也毫无反应。
安庭深神色平静,缓缓琢磨着她的话。
虽说她意思表达得很明白,但最后那句话让他心里极度不爽,尽管这话并非针对他个人。
他的眉间渐渐皱起,表情严肃认真,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容辞,你要是喜欢女人,就会觉得我恶心了是吗?”
容辞沉默了好几秒,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在商场上纵横捭阖的男人,究竟是凭借怎样的逻辑和智商来歪曲她的话。
难道他处处都看她不顺眼,无论她说什么都要故意挑刺?
她不想再和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男人争执,于是用力一拍手,猛地推开他,径直往前走。
但安庭深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呢。
他伸长胳膊,轻松地将她拉回怀中,接着把她按在墙上,整个动作迅速又干脆,透出一股野性的气息。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边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笑意,“你刚才说,真爱不分性别,”他低下头,慢慢靠近她,低声呢喃着吻上她的唇,“即使你喜欢女人,我也不会允许你恶心我。”
容辞愣住了,还没来得及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就被他粗犷的吻淹没,呼吸和思绪在瞬间被席卷而去,她能感受到的全是他的气息,如汹涌的海浪般扑面而来。
不知不觉间,她被抱到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一件件脱去。
以往安庭深在亲密时刻还能保持一种伪绅士的体贴,但今晚却只剩下强势。
做爱可以分为三种:发泄、相互满足以及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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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没多久,虽然偶尔会吵架冷战,但大部分时间属于相互满足,偶尔是他单方面的发泄。
除了容辞觉得他不做还好,一旦开始就索求无度、体力惊人外,勉强还算和谐。
安庭深压在她身上,看着她被脱去衣物后娇嫩粉红的模样,像是剥了壳的荔枝,心头涌起前所未有的掌控欲。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沉重,眯着眼睛,却透着一股可怕的冷静,脑海中回想起她最近的表现,平淡无奇,毫无波澜。
她对他的到来没有惊喜,离开时也毫不在意。
她越是淡然,他就越想打破这种平静。
容辞从他的脸色和身体反应中察觉到,除非彻底翻脸,否则今晚是逃不掉的,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
她虽然对这个男人有些气恼,但谈不上厌恶,哪怕他如此待她。
甚至觉得他在自己身上的技巧越来越熟练,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放纵沉迷。
所以当她意识到那柔软湿润的触感在亲吻她的......,大脑瞬间轰鸣,神经被刺激到极限,血压飙升,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宝子们自行脑补~)
完全抑制不住的尖叫从喉咙中冲出,“安庭深……”
偏偏她的尖叫似乎更刺激了他,男人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更加......
容辞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并非对男女之事毫无认知的懵懂之人。
此前,她出于好奇,私下里了解过相关内容,甚至还看过一些限制级的影像。
可当这些情节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除了血液翻涌,神经也濒临崩溃,她几乎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情。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曾在迷糊中哭着求饶,他却捏着她的下巴来回摩挲,嘴角挂着笑,不让她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