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不要牵扯到她。”
安庭深极其不悦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视,语气冷淡,眉头紧紧皱着,“容辞,你上去。”
容辞看了他一眼,转向姬天赐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就直说,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我跟他又是什么关系,我总归是有对话的权利的。”
这话表面上是对姬天赐说的,实际上也是在向安庭深表明态度。
这两个男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安庭深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极为阴沉,三个字仿若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柳容辞。”
容辞朝他轻轻一笑,问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她觉得自己理应拥有选择与谁交谈的权利,哪怕他对事情只字不提,让她像个傻瓜似的被蒙在鼓里。
姬天赐轻声笑了笑,神色淡然地说:“你上去吧,你敢惹他生气,我可不敢跟他争。”
直到她的身影在楼梯拐角处消失不见,安庭深才从茶几上拿起香烟盒和打火机,慢慢点燃香烟。
在烟雾缭绕之中,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冰水,抬眼,神情漠然地说:“无关的事情,她没必要知道。”
“是吗?”
安庭深平日里一贯温和的面容上,难得显露出凛冽的锋芒,不过语调依旧平静:“我已经找过魏灵韵了,如烟应该不会有危险。其他的事——”
他瞥了一眼神情淡漠、相识将近十年的男人,语气淡淡地问道:“周妙音……真的不在你手里吗?”
姬天赐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半阖着眼,一副悠闲的模样说道:“要是他的父亲和妹妹都在我手中,周大少仅凭远在美国的财阀,又怎么能与我抗衡?”
安庭深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弧度,似笑非笑,又似讽非讽,语气平淡地说:“万一,你舍不得那个纠缠了你十年的女人呢?”
一时间,空气中暗流涌动,却又悄无声息。
“那你又何必舍不得让柳容辞涉险?”
姬天赐摊开双手,“你要清楚,周南山不会对她下手,有她作为中间人传递信息再好不过。”
安庭深对这件事的态度坚决,不容置疑:“不需要。”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