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烟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互动,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容辞,这是我打算送给天赐的惊喜。之前听说这枚戒指在黑市出现过,我才让庭深帮我查……”
“永恒的眼泪,市价快到八位数了,”容辞抬眼,直直地盯着邓如烟的眼睛,浅笑着说道,“邓小姐虽说最近人气涨得厉害,但这个价格还是偏高了些。要是买的话,姬总早晚会知道,除非……”
她故意拖长语调,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是想让安公子付钱吗?”
邓如烟看了她一会儿,神色平静地回应道:“放心,我不会让庭深为我看上的婚戒买单,安太太。”
“哦?”
她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资料,轻笑着说,“那他让人查的资料,邓小姐想必也用不着了吧。”
说着,她做出一副要撕掉那几张纸的模样。
手腕猛地被男人的手紧紧扣住,安庭深用力将她拉进怀里,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不悦和警告,“容辞,我再跟你说一遍,别再闹了,把东西给她。”
她转过头看向他,说道:“你昨晚才和我……今天却为了她冲我发火?”
她唇角微微上扬,淡淡地笑着,“你冷落我也就罢了,她明知这么做会让你为难,还特意求你帮她找婚戒来炫耀幸福。”
她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看着男人眼中翻涌的怒意,仿佛那怒意能化作实质的墨汁。
她依旧轻松地笑着,“既然这样,你花这么多钱娶我做什么?继续跟在她身后犯贱得了。”
尽管阳光灿烂,却也暖不了办公室本就偏低的温度。
死寂的气息在四周蔓延开来。
安庭深看起来很平静,只是眼神深处透着一种难以洞悉的深邃,宛如一片阴森的深海,裹挟着寒意将她笼罩。
突然,高跟鞋急促的声音传来,容辞转头看向邓如烟时,一个巴掌裹挟着冷风直接扇到了她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又刺耳。
邓如烟显然极为愤怒,从她急促紊乱的呼吸就能察觉,“柳容辞!”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犯贱?”
邓如烟握紧拳头,眼神冷得如同冰刀,“就因为他帮我找一份资料,你就用这么难听的词形容他?你这到底是在吃醋还是在侮辱人?”
她看着眼前这个从头发到鞋子都精致得一丝不苟、五官标致的女人,此刻从眉梢到唇角都透着曾经名媛的韵味,“柳容辞,吃醋吃到这种地步可太掉价了。就为这点事侮辱自己的丈夫,你不觉得自己在做傻事吗?”
该怎么形容柳容辞给她的感觉呢?
自初入周家起,周妙音就像个总穿着红色公主裙的小女王,顶着天水市最漂亮的脸蛋,被小男孩们追捧,被小女孩们羡慕嫉妒。
唯有柳容辞,眼神里从未有过这些情绪,她总是安静地看书、弹琴、画画,笑容得体又礼貌,优秀且乖巧。
她是唯一一个既不羡慕周妙音,也丝毫不惧怕她挑衅的人。
带着邓如烟身为私生女所永远不具有的内敛与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