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她甚至怀疑他是故意喝成这样的。
不过现在没证据,她不会妄下定论。
想着,她眉眼微动,又变得铁面无情,推开沈墨琛企图靠在她腿上的脑袋,一言不发地便朝房间走去,徒留沈墨琛一个人怔愣在原地。
噢不,还有只幸灾乐祸的狗。
见余南卿态度突然转变,沈墨琛都有些摸不清头脑,最终只能将源头怪在一旁撑着舌头貌似在嘲笑的球球身上。
谁叫它一点眼力见没有,分明他差些就能进到充斥满老婆香味儿的房间里去了。
他缓缓起身,刚才面上的谄媚和讨好消失殆尽,眉眼间浸了些寒意,他侧眸瞟了眼厨房门前的黄色狗碗,默不作声地动了动脚。
一直关注着他的球球见状立马紧急起来,夹着尾巴开始讨好地缠着他,防止他夺走它的狗碗。
毕竟,这事儿有前车之鉴。
之前好几次它因为献殷勤犯贱导致沈墨琛被骂后,它就会一天都得不到零食。
不是余南卿不给它,是余南卿上一秒递给它,下一秒就会被沈墨琛给偷摸抢掉。
沈墨琛被它挡得挪不了步,几次试图离开无果,他眉峰微低,垂眸瞥了它一眼,沉默两秒,眸子里闪过抹暗光。
房间内,余南卿躺在被窝里,眸子紧紧盯着通亮的天花板,沈墨琛还没回来前酝酿起来的睡意在他回来的时候便荡然无存。
脑海里不停浮现刚才沈墨琛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人心烦意乱。
余南卿蹙了蹙眉,翻了个身,不料正对上床头柜上的合照。
合照里,沈墨琛面上荡漾着笑容,怀里搂着羞红脸的她。
余南卿盯了半晌,眸子里闪过些异样情绪,心里头也刺挠得紧。
她轻吐了口气,再次翻了个身,眸子朝门的位置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