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饶命啊！”昨天晚上留守在这里的三个人，其中两个都被村民干成冰雕了，只留了这个叫麻子的人。

“跟他母的谁俩叫大哥呢，你爷爷管我叫大哥我都觉得矮辈了。”石爷爷拎着拐棍对着麻子就是一顿抽打，李村长都觉得石老这根拐棍就是抽人用的。

“爷爷，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虽然拐棍抽身上不是很疼，但态度必须到位，明显这个老人是管事的大哥，啊！不对，是管事的爷爷，对他的态度必须要诚恳。

“说吧！”石爷爷往旁边的炕上一坐，等着麻子说话。

麻子都懵了，说啥啊！这老爷子又要唱哪出。

还在麻子犹豫的时候，石爷爷已经不耐烦了：“小伙子，嘴挺硬啊！”用拐棍一直站旁边的几个小伙子：“孙子们，给我揍他，揍到他说为止。”

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这几天不是晚上出去冻土堆，就是在防空洞口冻冰坨坨，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石爷爷发话了，那还用留手，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都说。”才不到两分钟，麻子就受不了了，大声的求饶。

“听他说。”

“我叫曲文涛，性别男，年龄……”啰哩啰嗦的说了十分钟，就连小时候他偷看表姐洗澡的事都交代了。

“你耍我老头子呢是吧！我问你的是这个吗？”石爷爷实在受不了麻子的磨叽，准备让孙子们在给这个小子点苦头吃。

“祖宗啊！你也没说让我交代啥啊！我这不是一点点的都交代着吗？”麻子都无语了，跟老头说话是真费劲啊！

“我让你说你们团伙的情况，都交代清楚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您说这个啊！祖宗！你问我可是问对人了，我们黑龙帮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就连我们大嫂穿啥色裤衩子我都给你整明白的。”麻子一听原来是询问自己团伙的事，一下就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