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人已跑到跟前,这是两个 50 来岁一看就是乡下来的老实人。那个瘦一点、年纪大些的,头发花白且凌乱,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犹如干裂的土地,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焦急,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另一个稍微胖点的,皮肤黝黑粗糙,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嘴唇干裂,喘着粗气,两腿哆哆嗦嗦。
年纪大的那个农民双手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快,快,快,快救人!”
李凡和潘春生两个人松了一口气,潘春生面色凝重,语气尽量温和地说道:“不用慌,有我们在,慢慢的说清楚!”
那年纪大的农民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我是徽省寨县的,我儿子半年前就给朋友叫过来这边工作,来了之后一直说要押金,要投资之类的。这半年我们给他寄了十几万块钱,后来感觉不对劲,昨天我们兄弟俩就过来找他,结果发现是传销。”
潘春生和李凡对视一眼,表情严肃,潘春生紧接着问道:“地址在什么地方?”
“在婆婆家 26 幢。”年纪大的农民着急地回答。
“几零几?”潘春生追问,从车上拿下本子和笔。
“整个甲单元从一楼到七楼,他们都租下来了。”农民边说边比划着。
“他们总共有多少人?”潘春生继续询问,手中已经开记录。
“具体没数过,除了他们几个头头住一楼,二楼两套是用来上课和吃饭的。其他给骗来的人住的,每一套房子里都住了三四十个人。”农民一脸的愤恨与无奈。
“组织管理的有多少人?”潘春生已经开始记录。
“有二三十个人吧,具体也不太清楚,我们才来一天,就知道门口长期有人守着。上课的时候会有十来个人在旁边盯着,我们回到房间,房间也总会有两个人一直看着出去都要申请。”
“那你们是怎么样逃出来的?”李凡也插嘴问了一句
“我们一来,他们就把我们的手机身份证和卡都没收了,今天让我们听了一天的课,今天晚上我跟他们说,我们出来取钱,他们派了六个人跟着,我们瞅了个空,挣脱他们,幸亏我们乡下人腿脚好,跑得快,但我儿子又给他们抓回去了,老远听着给他们打的好惨,快,快,快,快去救他!”农民的神色依然着急。
“你们不要着急,我们要商量一下行动方案。”潘春生说完,拿起手机打电话回派出所,接通之后说:“小周,你让老廖留守派出所,让他通知下班的人员即刻赶来婆婆街小区,你和小马五分钟之内赶到婆婆街口,和我汇合!”
潘春生想了一下,对李凡说:“兄弟,这个事要你也来帮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