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处听来的?”
白芷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看向他。
紫庸的蛊的确有区分,但不仅仅是普通蛊和王蛊,还有一种帝蛊,就像他体内的黄金帝蛊血便是孕养帝蛊时被感染而成的。
既有帝蛊在,那么那句“只要王蛊死了,其他蛊就活不成。”这句话便当不得真。
不过说来尹鸿的目的和他是一样的,无非都是摧毁紫庸的蛊道。
但显然尹鸿了解的蛊还是太过片面,要想除尽紫庸的蛊,除非潜入紫庸北方雪山之巅的蛊巢将里面活了千年的长生蛊摧毁。
长生蛊在紫庸三大帝蛊中排在首位,白芷曾以血肉孕养过的黄金帝蛊排在第二,想要摧毁长生蛊,无疑需要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
而白芷的目标正是那长生蛊。
“这些年我派了许多人暗中潜入紫庸,这消息就是他们拼死传回来的。”尹鸿想起这些年他派出去那么多人,却连一个打入紫庸王城的都没有,紫庸人与南楚人体型长相区别很明显,因此非常容易暴露身份,而暴露后的结果就是惨死在紫庸人的蛊中。
因此,传回的这个消息已经算是非常珍贵了。
“这个消息并不准确,”白芷淡声道,“你也不必再派人去紫庸,他们打探不到消息。”
帝蛊只有紫庸皇室的人才知道,尹鸿派去的人连王城都进不去更别说在皇室人嘴里打听到消息。
“至于摧毁紫庸蛊道的事,我会去做。”白芷抬眼看着他,目光泛着冷意,“我也不会杀你。”
“之前我以为拓跋烈在计划着新春交替时刺杀你,却原来他早就下了手。”白芷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从一开始就在试探我。”
“你有其他办法毁了他们蛊道?”尹鸿并不怀疑白芷说的他得到的消息不准确,毕竟白芷在紫庸王城待过很多年,他的消息自然比他派去紫庸的那些人知道的多。
不过摧毁蛊道不用想也知道定非易事。
“既然你也知道拓跋烈一直在试探你,你应该再考虑一下,”尹鸿仍旧试图劝说他,“杀了我,对你在拓跋烈心中的地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白芷脸色再度冷却,对坚持不懈的尹鸿冷嘲道,“尹将军想死不如去自戕,又何必非要死在我手中?”
尹鸿叹气,“我只是不想死得毫无用处,我说过了,我活不了几天了。”
“那跟我有何关系?”白芷已经不想在他面前维持任何形象了,嗓是他一贯对待外人的冷漠,却带着点嘲讽,“难不成还要我把拓跋烈抓过来让你们俩同归于尽,你才能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