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两人心头都有种被撕裂的疼痛感，特别是牧月，第一次离开侯府就是前往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别离的痛苦几乎令她窒息。

陆羽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伸手胡乱擦了擦，再看时，飞向远方的鹏鸟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于是转身，大步朝天都城走去。

.....

牧月走后的第二天，陆英回到了侯府，从陆羽口中得知牧月已经去了牧野学院，他呆愣了半晌，最后紧握拳头，直勾勾地看着陆羽良久，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返回元阳宗去了。

陆羽第一次从二弟的眼中看到了恨，是的，陆英有理由恨陆羽。

陆羽明白，因为牧月的离开，兄弟俩之间第一次有了隔阂，不过他并不后悔，如果让牧月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陆英，他才会真的后悔莫及。

感情这种事情是没办法强求的，陆羽明白，但陆英却根本不懂。

凌云娥得知消息后盛怒之极，口中直骂牧月是白眼狼，陆湛得知消息后也是大发雷霆，声称要派人前往牧野学院将牧月强行带回侯府...

然而凌云娥催促了无数次，陆湛只是口头答应，一拖再拖，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凌云娥本想通过外交手段让皇帝将牧月带回来，但被陆湛严令禁止，理由是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有损他们夫妇的名声。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陆羽未踏出自己的院子半步，废寝忘食地修炼着。

....

陆羽盘膝坐在床上，一缕缕精纯的宇气从胸口的石头上散发出来，然后被他吸入体内。

李月白坐在床头，两只手撑开一本比他还要大一些、装订精美的书册，一边看一边点头小声读出来，对书中的内容颇为赞赏。

“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

陆小果坐在另一边，百无聊赖地透过窗户看向院内，神情恹恹。

突然，陆羽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李月白一激灵不慎推翻身前的书册，书掉在床上，正好露出一页内容。

密密麻麻的文字占了半边，另一边是一幅精美的春宫图，一男一女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