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都不相信,端王殿下还能信谁?”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大殿外响起。
端王的身躯一僵,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来了!
周围的朝臣们,猛地身躯一震。
他们都感觉到了!
原本压抑的感觉,突然变了!
变得……充满硝烟!
凌厉!
陆寻已经大踏步走进了大殿。
站定之后,扬起手,开口道:“求陛下恕罪,臣昨夜抓了一个谋逆之贼,严刑拷打至此时,方才赶来!”
直到此刻,所有朝臣方才脸色剧变!
陆寻的衣衫上,沾染着点点血迹。
就连扬起来的手,手指上都留有干涸的血浆。
一股腥臭的血气,让所有朝臣的脸色都变了。
“大胆!”
“陆寻,你竟敢在御前如此猖狂,带着不洁之物污染陛下眼眸!”血胆侯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唇角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不过声音却变得凌厉,怒吼一声。
端王沉着脸,心头升起一丝不太妙的感觉。
他想到了昨夜一去不回的那五个手下……
“陆小公爷忙于公事,为陛下解忧,可以理解!”端王此刻却开始为陆寻开脱,浑浊的眼眸盯着陆寻,淡淡地开口道:“不过刑讯一夜,也不知那贼人可否招供什么!”
陆寻满脸遗憾地叹口气,看向端王,开口道:“那贼人嘴是真硬,什么都不肯说!”
“哪怕陆某已经将她的胸膛割开,她都死死地咬着她嘴巴里的静布,就连痛苦的哀嚎声都不发出来!”
陆寻的遗憾声,却让朝堂上安静了一下。
虽然说的这些是很严肃的事情,可就连向来严肃的文相与武相,都险些笑出声来。
静布,便是天牢中最常用的堵嘴布,说得好听一些,便是静布。
堵着嘴,可不是嘴硬,分明是想说都说不出来啊!
看到朝堂安静下来,陆寻才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儿,叹息一声,开口道:“你瞧陆某这脑子,竟是忘了,摘下她的静布来!”
周围的朝臣里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
端王的手掌缩在袍袖中,攥得紧紧的。
眼眸微微眯起来,浑浊的眼球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