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见过先帝。

作为陆国公之孙，他不止一次见过。

尽管自己的爷爷陆国公在大殿上怒喷先帝，惹得先帝不快，可并未波及到自己。

在幼年时，却很受先帝喜欢！

对于先帝的五官，先帝的脸部细节特征，陆寻清楚的很。

所以……

一眼便可以断定，这，就是先帝的脸！

“怎么，陆寻，见到朕，还不跪下请罪！”

那张脸上，五官僵硬却又充满威严！

声音带着一种模仿来的高高在上的傲慢与沉重的威严。

陆寻目光沉沉的。

看着眼前顶着先帝脸庞的端王，声音越来越冷。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那张脸更僵硬了。

双眸中充斥着阴沉，杀意凛然，可看到周围的手下们之后，最终却偃旗息鼓。

“朕，只是偶得奇遇，复活了！”

“端王，陆某不知你用了何等办法，挖掘血骨至亲的尸骸，再换脸成血骨至亲的脸，可你终究不是先帝！”陆寻的声音冰冷，目光仿佛看穿了这身躯里真实的魂魄一般！

那眼神，让那苍老的身躯向后踉跄了一步，喉咙中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一双浑浊的眼眸在剧烈颤动，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最终却沉着脸，尖锐怒吼道：“什么换脸？”

“陆寻，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朕不知！”

“朕完全不知！”

“你敢冒犯天威……”

“够了！”陆寻冷冰冰的，手掌已经将脸上的那黑色面具拿了下来。

那张脸，冷的仿佛结出了冰。

“你那刻意模仿先帝的声音，真是令人作呕！”

“端王，何至于此？”

陆寻的声音已经变得冷幽幽的。

他没有完全拆穿。

也没有展现出自己懂得魂魄的事情来。

端王能换魂到先帝的尸身中，背后若无人相助，根本不可能！

陆寻不想暴露的太多。

哪怕是实力，都只施展了一成。

端王顶着的先帝的那张脸，沉默了片刻之后，却露出了一抹僵硬无比的狂笑。

看起来，分外邪异。

“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