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发上呢。”夏眠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不太想动,有点困了。”
“洗漱一下去床上睡。”梁屿川的语气好像有些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喟叹一般,“自己是医生还不知道么。”
夏眠忽然咕哝了一句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即使梁屿川那边很安静,他还是没有听清:“怎么了?”
直到夏眠重复了一遍,梁屿川才勉强听见了她嘟嘟囔囔小声说了一句:“要是你能抱我过去就好了。”
夏眠的声音很软,带着一点真实的疲惫和毫不掺假的爱意,既是撒娇,也是一点在夜深人静留下的想念。
哪个男人能忍得住自己合法妻子这样直白又轻缓的声音,梁屿川喉咙紧了紧,低声叫她:“眠眠。”
“你名字里的眠是软绵绵的绵吗?”
开始察觉到梁屿川的声音有了一些变化,夏眠忽然意识到一点什么,心脏猛然剧烈跳动了两下,试探着开口:“梁屿川。”
“你是不是,是不是……”连她自己也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可是这个话题让她开口还是稍微有些超过了,尽管两人都心照不宣。
夏眠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打趣一般的语气说:“不会因为我说了那句话就……就有反应了吧?”
对面忽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不过没过多久,可能不到半分钟,梁屿川甚至是先笑了出来,很坦荡似的反问她:“你说呢?”
夏眠哪里想到对方还会耍赖,还要主动把球丢过来,于是变得有些没了底气:“你怎么……”
“你现在是在沙发上,对么。”梁屿川的声音混进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暧昧,“那按照你的习惯,可能现在应该伸长了腿靠在垫子上——”
他明明只说了一点,却仿佛说了很多画面。
夏眠难以自抑地想起梁屿川在家的时候,他会握着自己的手在沙发上压下来,会绕到自己的耳后、颈后用嘴唇摩挲,她甚至感觉梁屿川的鼻息仿佛此刻就在身旁,低哑着,蛊惑着。
好像下一刻,梁屿川带着薄茧的大手就要覆上来,从脚踝往上,一寸一寸用不算细腻的掌心贴过来,温暖到有些发烫的掌纹抚上小腿,再一点一点在腰上落下暧昧的指痕。
偏偏梁屿川现在还要叫她的名字,叫她“绵绵”。
夏眠也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要变得软绵绵的了。
明明是自己挑起来的,结果怎么难受的好像也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