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收回了手，他脸上没有失落的情绪，反而再次恢复冰冷的理性。

仿佛杰斯的反应在他预料之内。

“杰斯，以你的智慧，能理解我才是对的。”

维克托那双眼睛仿佛能透过杰斯的表象，洞悉杰斯的心灵。

“韩昆曾经说你不是底城人，难以理解底城人遭受的苦难，也难以理解我跟他一直致力于造福底城的理想。”

“你之所以抗拒光荣的进化，真正原因是你把自己当成了皮城人，你天然就站在皮城的立场上。”

维克托杵着拐杖，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杰斯，你应该能明白，这不是双城之间的战争，而是被剥削的苦难大众与怪兽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

“维克托我……我，我真的不想选，我谁都不想失去，对不起。”

杰斯趴在桌子上，痛苦的晃着脑袋。

维克托摇了摇头，他把变革之书夹在腋下，一瘸一拐的向实验室门口走去。

“维克托，你要去哪？”

杰斯站了起来，他慌忙的走到维克托身边。

直觉告诉他，维克托出了这个门，就跟他再也不是一路人了。

“你我早已分道扬镳了，是友谊让我们走到现在。”

“杰斯，再见了！”

维克托打开实验室的门，刚打算走出去，梅尔却突然开口了。

“维克托，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对杰斯多点包容，面对前所未有的变革，他会茫然不知所措也很正常。”

“毕竟，杰斯不像你，他没有经历过苦难的底层生活，除了研究科学，也不像你一样有明确的目标。”

“维克托，杰斯需要时间！”

不同于还像个大学生的杰斯，眼中有着清澈的愚蠢，梅尔是高明的政治家跟成功的大商人。

维克托的光荣进化没能说服杰斯，但着实吸引了她。

梅尔是皮城首富，在她的位置更能深刻体会到那头怪兽的可怕之处，维克托所说的完全正确。

变革，或许才能带给双城真正的进步！

梅尔很看重杰斯，变革之风即将吹向双城，她不希望杰斯做出错误的选择，成为阻碍进步的绊脚石。

她想为杰斯在维克托面前挽回一点形象，就算不能提前站队，也要避免成为变革之风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