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再次挥动太阿匕首,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狠狠朝着那豁口砍去。“咝啦”,电流依旧如汹涌的暗流,瞬间将他包裹。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但他牙关紧咬,手中的匕首却死死不松。
动连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猛地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压力汹涌而至。心中暗叫不好,这地龙定是又要将我们喷射出去。我当机立断,迅速将冰与火环绕在电缆周围,用力相互一扣,紧接着便准备用脚勾住陈峰。可就在这时,压力却突然一松,我只觉得身体瞬间失重,竟重新飘了起来。而陈峰,他原本砍向电缆的手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一阵强大的气流袭来,直接将陈峰吹飞出去。
就在陈峰即将被吹出的那一瞬间,只见他手中的刀刃在电缆处顺势一滑,伴随着“咔嗒”一声脆响,电缆竟被成功划断。与此同时,我也一同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吹得飞了出去。刹那间,我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失控的漩涡之中。
就在即将落地的危急关头,大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个箭步飞速冲了过来。我双手依旧高高举着冰与火,大个稳稳地抱住我的双腿,随后我们二人在地上连续翻滚出去好几米远,才终于停了下来。我缓缓收起武器,挣扎着站起身来,抬头望去,只见陈峰已然稳稳地蹲在不远处的地上。看着他那利落的身姿,我不禁心想,要是我也能有他这般身手就好了,也不至于每次被喷出来都如此狼狈,还得靠大个接住。
我再次抬头看向那地龙,奇怪的是,地龙的后半截身体竟突然一动不动了。而它的脑袋还在土里拼命钻动,似乎想要挣脱束缚。然而,由于后半截身体无法拖动,它只能一点点将脑袋艰难地从土里又退了出来 。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我们已呈环形包围圈,将地龙的头部紧紧围住。大家手中的武器,纷纷对准了正要退出来的地龙头部。再看金巧欣,她双手摊开,双眼紧闭,身体正缓缓悬浮在空中,很明显,她正在感受暗物质。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猛地一揪。回想起她之前使用暗刃斩时那毁天灭地的巨大威力,可每次使用后,她都会虚弱很久。一想到这儿,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我暗暗咬紧牙关,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尽量不让她使出暗刃斩。
我和陈峰迅速站到金巧欣的左右两侧,全神贯注,紧紧地守护着她。此时,地龙的后半身显然动弹不得了,可又不像是彻底死去的样子。
我死死盯着那地龙的头部,看着它缓缓从土里退了出来。紧接着,地龙的身体半直,呈半直立状态。突然,它的口器部又重新伸出那根长长的东西,在空中来回扫视着我们,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大个儿反应极快,见状立刻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狙击枪的子弹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那根长长的东西。就在击中的瞬间,“啪”的一声,子弹居然炸裂开来。我瞬间愣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那根长东西迅速缩了回去。可没过多久,它又再次伸了出来 。
刹那间,地龙那庞大而又狰狞的口器,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劲风,毫无预兆地朝着金巧欣疯狂扑袭而去。那口器开合间,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每一次蠕动都仿佛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目睹这一幕,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上头顶。来不及多想,我牙关狠狠一咬,咬得牙龈都泛出了酸麻之感,双脚猛地发力,鞋底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与此同时,我运起之前那神秘莫测的无名气功,体内气息翻涌,好似有一头沉睡的猛兽被瞬间唤醒。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加持下,我的身体如同被发射的炮弹一般,高高跃起,向着那夺命的口器疾冲而去。手中的冰与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带着我破釜沉舟的决心,直直地朝着口器全力砍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陈峰也在另一侧有所行动。只见他双腿肌肉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矫健的弧线。他手中的太阿匕首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锋芒,那锋芒好似能划破黑暗,径直刺向伸出来的口器,目标精准无比。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们沉重一击。只听得“当当”两声清脆却又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那声音仿佛是洪钟巨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刺耳。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的冰与火竟被那地龙的口器如同击飞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一般,轻而易举地弹飞出去。巨大的反震力如同一股汹涌的暗流,瞬间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翻滚,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这一摔,让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疼得我几乎要昏死过去。
而陈峰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的太阿匕首刺在口器上,仅仅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就如同石沉大海,并未对那坚硬的口器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口器只是轻轻一甩,陈峰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敏捷,他顺势一个轻盈的跳跃,巧妙地借着这股甩力,向着地龙头部继续冲了过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坚定,仿佛在向这强大的地龙宣告,战斗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