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垂眸盯着看了几秒,很快收回目光。
“既是姥姥送的,我便收着了。”
手腕的玉镯发凉,一如她的话。
冰冷彻骨。
虞母苦涩一笑。
远方的车开过来,低调奢华的黑色加长车辆价值不下千万。
姜砚迟侧脸自打开的车窗透露出来,脸颊深邃立体。
他开得很慢,似乎有意让虞母和虞商商多待一会儿,车辆停止后又发动,四处寻找落脚位置。
但其实马上要开走的车,落脚在哪里都一样。
车来了,虞商商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踱步向花园外走去。
眼见女儿要走,虞母急切道:“商商。”
虞商商停下脚步:“还有事吗?”
雍容华贵的妇人眼眶通红,强忍着不让眼泪从眼睛里划出,保持得体的面容,但颤抖的声线已经暴露了她的痛苦:“你还在怪妈妈,对不对?”
虞商商没否认,大大方方地说:“我早就说过了,我和虞凌竹无法共存。”
“妈妈知道,昨晚的事是妈妈的错,我不应该替她向你道歉。商商,怎样你才可以原谅妈妈?”
软弱的话,让虞商商爱又爱不动,恨又恨不起。
她还是不懂她生气的原因。
虞商商恨的不是虞母,她恨的是虞凌竹这个人,只要她在家里一天,虞商商就无法说服自己回家,无法说服自己和平共处。
试问谁可以和敌人平静的生活在一起?
虞商商曾经吃过这个亏,她不想继续错下去。
虞母却觉得虞商商恨的人是她,恨她不能把爱平等的分给两个人,也不能只爱宝贝女儿一个人。
虞母把虞商商对虞凌竹的恨臆测到自己身上。
虞商商解释过很多次,说不通。
她用指尖揉捏太阳穴,疲惫地说:“妈妈,我想让你今天开开心心的,也求你让我心情好一点,别再问我这些事了,我很累。”
虞母嘴唇颤抖,无可奈何停在原地。
温柔的身影势单力薄。
身为人母,第一次感觉到女儿的冷漠,温暖的阳光竟显得格外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