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迟没有意见。
只要她在的地方,无论哪里都无所谓。
“我想靠海,可以聆听海风,无事时出门捡贝壳,赶海。”
“好。”
“最好建起一个秋千,可以在海水上面游荡的那种,每次秋千掠过,脚底能够点到海水。”
“好。”
“家里的床要软些,你的床太硬了,要独特的那种。我看见网上有把床建在半壁墙面上,倾斜角度,感觉会很漂亮。”
“好。”
什么都说好。
虞商商歪过头瞧他专心致志蹬吱呀作响的生锈自行车,撅起嘴生气:“你不听我说话!”
姜砚迟无意识勾起一抹温和笑意:“在听,都记下了。”
行驶到镇子口,姜砚迟停下车,把虞商商抱下来。
她还在气他敷衍,扭头不理他。
其实姜砚迟一直在耐心听她说话,以虞商商叨叨一顿废话的观点,正常人听着听着肯定就走神了,他却没有,专心地听,记住她所有喜好。
无论虞商商说什么,他都同意,只有一个好字。
姜砚迟用自行车筐里的铁链子锁住车轮,单手拎着装绣画的袋子,摸摸虞商商脑袋:“宝宝在这里等我,我去卖掉绣画。”
“才不等你!”
她赌气。
姜砚迟但笑不语。
按照奶奶的指引,姜砚迟走到街头一家收购绣画的店铺里,把绣好的画照当地价格卖掉。
虞商商在外面等他,越想越生气。
他平时不爱说话也就算了,规划两人人生大事的时候,单个字单个字往外蹦。
真怀疑姜砚迟有没有在遥想他们的未来!
如此想着,她气急,踹飞脚下的石子。
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