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开口,他陷入回忆里。
虞商商手指捏住裙摆,试探着问:“因为世俗的眼光,还是……”
“家庭差距过大,她是个普通人,有了身孕后双方父母知道了,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再加上我们脾气性子天差地别,几乎天天吵架,她生下阿迟的父亲后就同我分别。后来听说她遵循父母之命,嫁给了别人。”
老姜总摇摇头,语气沾染一丝无奈:“陈年旧事,不说也罢。”
起身,将茶杯里苦涩的水倒入花盆里浇花。
虞商商深吸一口气,有条不紊说道:“爷爷,你们的事是因为父母不同意,可我的父母都同意了,姜砚迟的父母听您的,只要您发话,我们的婚事便接受双方父母祝福,如何算得上走您的老路?”
他们的经历尽然不同。
虞商商知道姜砚迟爱她,她也在逐步学会爱他,相信绝不会分别。
茶水洇湿干涸泥土,渗入泥缝中,滋润花根。
老姜总盯着那滩水渍,苍老的声音却道:“你们吵过架吗?”
虞商商不以为然:“相处需要磨合,吵架是必经过程。”
老姜总提高音调,隐隐带了些威严:“吵过架,就代表三观不合,总有一天会分开。既然如此,为何不在第一天便杜绝后患,以防事后无穷悔恨?”
什么道理!
虞商商十分不认同:“不能因为您一个人的失败,就否定所有人的努力。凡事都有两面性,您只看一面,是偏见。”
话已至此,她不像初次说话时温柔礼貌,性子里丝丝缕缕张扬和跋扈彰显出来,声音也大了很多。
“我是在救你们!”
虞商商语气激动,梗着脖子直言:“对我们来说,互爱已是救赎!”
老姜总一意孤行:“你们不会有结果。”
“不试试如何得知?若从此刻分别,我们永远也不会有结果。”
他猛拍花架:“放肆!”
七十多岁的老人虽然每日锻炼身体,身子骨依旧垮的厉害,不知牵扯到哪根神经,头晕目眩好一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