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补救措施。
姜砚迟蹙眉,拉住她的手:“商商,我可以解决,别去。”
虞商商轻松一笑,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腕上脱落下来,信誓旦旦地说:“相信我。”
姜砚迟无法,低声嘱咐:“他狡猾得很,惯常会与人做交易,千万别信爷爷的任何话。”
虞商商点头,随后离去跟上老姜总的步伐。
姜家很大,大到围着栅栏走内圈十分钟都走不完。
老姜总走在前面,七老八十的年纪健步如飞,虞商商以平常走路姿势跟他的脚步竟有些吃力,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办公的庭院前。
老姜总打开古风式棕色木门,侧头睨她身影:“进来。”
虞商商看了一眼门庭样式,很熟悉。
她跟姜家真有缘分,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但姜家大宅粗略的式样未曾改变,这间房子她很在梦中回忆时曾经见过。
姜砚迟七岁生日宴那年,她和谢春桥吵架,被骂的狗血淋头,那时候心性高不服气,跑到一个庭院里暗自生闷气,由此和姜砚迟相识,说上第一句话,带他去砸钢琴。
相识的庭院和现在脚底下的同一片土地,她又来到了初次对话时的院落里。
再次走进来,不免感慨。
泥土芬芳弥漫。
庭院里种了许多花,花匠正在修剪形状,大剪刀咔呲咔呲剪枝丫。
老姜总走进办公室,拿起旁边烧开的水煮茶,坐在太师椅上,用白开水烫茶具。
点点旁边的木头小板凳:“坐。”
凳子是歪的,一条腿缺了块木头,样式简陋。
虞商商余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屋子,整间房子以简洁为主,书架和桌子这种常用的器物像用了二三十年,款式很老旧,且非常破败。
那种破败是经历时间堆积洗礼自然风化,而非人为损坏。
书架上很多书泛黄,书页有细小的卷折角,明显看过很多遍,名着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