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抬起头,疑惑不解:“怎么啦?”
姜砚迟轻揉她后脑袋,声音不自觉颤抖:“谁欺负你了?”
一语中的。
仅凭电话里强烈的风声便能察觉她所处的环境不对劲,不顾一切赶来,说不感动是假的。
虞商商莞尔:“你觉得我要跳楼?”
“……”
他沉默不语,紧盯着她,虞商商好笑道:“真的只是吹风。”
她往后退了几步,退出姜砚迟宽大可靠的怀抱,背靠天台冰凉白色墙壁,双手抱胸,声音被风割裂,吹到四面八方:“姜砚迟,你看中我哪里?”
“身材还是脸?”
“我也没有别的,整日游手好闲,一事无成。”
游手好闲这四个字是虞凌竹说的,虞商商没出息的觉得很对。
因为出身好,生在罗马,便忘记了奋斗,干等着老天爷喂饭。
她眨眨眼,眼中有湿润的水珠往外溢,沾湿睫毛。
真奇怪,在父母面前都能面不改色怼天怼地,愤然离席,偏偏见到姜砚迟的时候,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他拧起眉心。
情绪终于濒临崩溃边缘,她用伤害自己来证实他的爱,嗓音哽咽:“你想要我吗,今晚给你好不好?”
自尊常常拖着她,走向让爱她的人难堪的崎岖道路。
既然都要离开,干脆离开的彻底一点,让她自生自灭。
姜砚迟咬紧下颚,冷冰冰地说:“别作践自己。”
“可是我没有办法,他们都不爱我了,姜砚迟,我没有家。只有你说爱我,我该怎么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