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留了个心眼。
明天若是看到他嘴边有疤痕,她就说出和元程并非恋爱关系的事,以此让梦中的她好过一点。
若是他嘴边没有疤痕,她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总而言之她绝不会承认梦境中的伤口可以带到现实里的事,如果姜砚迟也能现实梦境穿梭,知道了这件事,她岂有好日子过!
冒然叫姜砚迟,以他聪明的劲很有可能察觉问题,虞商商灵机一动想到了办法。
第二天一早,虞商商回了趟家。
今天本该是虞母和她去买小礼服裙,虞商商一到家,虞母已经收拾齐全,哼着二十年前的古老情歌卷好发卷。
透过镜子反射看见虞商商脚底恨天高,虞母手托卷发凹造型,没好气地嘱咐她:“逛街换运动鞋,高跟靴累得慌。”
天气转温,虞商商穿了一双十二厘米高的银色长靴,配一身短裙短西装,衬托身材凹凸有致。
穿衣方面虞商商向来自作主张,没听虞母的,趴在她肩膀边神神秘秘地说:“妈妈,跟你说个事。”
“赶紧说。”
“您老人家每日事务繁忙,光是浇花看书就累得不行,陪我买衣服这种事怎么能劳烦您?您帮我叫个人,让他陪我去呗。”
虞母却道她临阵脱逃,发牢骚道:“谁也不好使,别想逃。”
虞商商摇晃她的肩膀哄道:“妈妈你最好了,叫姜砚迟来陪我吧。”
“且不提他工作忙碌,叫不叫得动犹未可知。”虞母警惕盯着她,“你想耍什么花招,前两天怨天尤人不愿意订婚,现在又叫他陪你逛街?”
虞商商信誓旦旦地说:“我回心转意了呀,谁会讨厌又高又帅的男人?”
虞母虽觉得奇怪,但自家女儿愿意做出改变,宽慰大于奇异。
“等着,我给你问问,不一定行。”
姜砚迟的冷漠在商圈出了名,接触下来虞母认为他温润大方,最多不太爱说话,可风评岂是无稽之谈,她始终怀有一丝畏意。
虞母避开虞商商打了个电话,虞商商离得远,挂断电话以后,虞母沉默着走过来。
虞商商心里一扽:“没同意?”
虞母失笑:“瞧你紧张那样,砚迟今日正好有空。”
她松了一口气,临近下午的时候,姜砚迟来了。
他面色如常,同虞母客套一番。
虞商商一见面就盯着他的嘴唇,姜砚迟的唇形完美漂亮,没有任何伤口。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虞商商半阖眸,盯着他的嘴角出神,直到姜砚迟沉默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