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很大,两个人交叠在一起躺在上面一点也不拥挤。

阮尽欢一只手扣着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扣着他的腰,眼神迷离地看着上方的人,嘿嘿一笑。

“舟舟,你怎么变成了两个?”

厉辞舟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个小祖宗,耐着性子说道:“你喝多了,我帮你把衣服换了。”

阮尽欢迟疑了一会儿,颇为倔强地回道:“我没喝多,还能再来两瓶。”

厉辞舟挣扎了一下,未果,对方手劲太大了,整个人都被困在了她的怀里,他软着声说道:“你先松开我,我帮你洗洗。”

阮尽欢定定地看着他:“你帮我洗?”

厉辞舟:“嗯。”

阮尽欢反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点不怀好意地笑:“舟舟,你好流氓,还想偷看我。”

厉总很想敲锣打鼓喊一声冤,他们俩到底谁是流氓。

厉辞舟不想跟醉鬼掰扯,点点头:“是是是,我是流氓,那现在能让流氓给你换个衣服吗?”

阮尽欢缓缓地松开了手,朦胧的眼神里带着期待,双手摊开,一副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地模样,豪言壮语道:“来吧,一定不要怜惜我,我很耐造的。”

厉辞舟眼神忽的一暗,撑着身子,俯身看过去。

真的很奇怪,他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看的是自己的脸,那样灵动的表情,热烈,明耀,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独有的魅力。

会忍不住地让他想要靠近,占有,成为只有他能看见的。

阮尽欢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对方的轻薄,抬起一只手,一把揪住了对方胸前的衣服,将人拉扯下来,嘀咕道:“你真的是慢死了。”

仰起头,吻了上去。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放大很多感官,诱使人做出许多大胆的事情。

醇香的味道顺着对方的唇舌一并传过来,那一刻,厉辞舟觉得自己似乎也醉了。

原来,酒是这个味道吗?

炽热的温度逐渐从沙发上升起,皮带扣的声音掉落在地毯上,只发出一声闷响,随后定制的西装裤也顺着沙发边落下。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忽然响起。

厉辞舟游走在对方腰腹间的手猛地停住,呼叫铃里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女士,您要的醒酒汤已经煮好了。”

阮尽欢扣着他的脑袋,不安地扭动着身体,难以满足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的缠人,似乎在急切地寻找一个可以缓解的地方。

“舟舟,难受。”

厉辞舟撑着沙发抬起身,眼角眉梢已经染上了一抹潮红,但他坚强地站起来了,随手拉过沙发上的毛毯给人盖上:“乖,先喝完醒酒汤,不然明天会头疼。”